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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陸想腦子有點懵，“你是說，他母親被人輪姦的時候，刑北川就在旁邊看著？”
&esp;&esp;楊曼文輕輕“嗯”了一聲。
&esp;&esp;陸想忽然有點同情那孩子，但又出於職業習慣，敏銳地覺得，刑北川的作案嫌疑忽然大了起來——他的理科學得很好，而且還跟著餘暉學過修車，不可能不知道發動機在哪裡。而且他恨他的媽媽。
&esp;&esp;陸想說：“你派人，繼續盯著那兩個人，我直覺，這案子和他們兩個人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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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一早，陸想等人在張麟上班的公司攔住了他，張麟身材敦實，長得頗有福相，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陸想走過去，問：“張麟是吧？我們來找你打聽點事。”
&esp;&esp;張麟面露驚慌茫然，說：“可我還要上班。”
&esp;&esp;陸想身後的公司主管立刻說：“你先跟警察同志們去，上班不著急。”
&esp;&esp;於是張麟知道了這一行人的身份，不再多問，和陸想他們進了休息室。
&esp;&esp;此時休息室空無一人，張麟將雙肩包往桌子上一放，問：“警察來找我做什麼？”
&esp;&esp;“想和你打聽點事”，陸想坐在張麟對面，開門見山，“你和張宇是朋友是嗎？”
&esp;&esp;張麟說：“是，我們是發小。”
&esp;&esp;陸想問：“從小一塊長大的？”
&esp;&esp;張麟說：“是。”
&esp;&esp;陸想眼神變得深沉起來，“他小時候是個什麼樣的人？”
&esp;&esp;張麟愣了一會，直言道：“很沉默，內向，不愛說話。不過從他上職高以後，好像就變了。”
&esp;&esp;“怎麼說？”
&esp;&esp;張麟說：“上職高以後，經常會有一些混混來找他麻煩，我有一次週末去找他的時候就碰到過一次。張宇一開始是躲著，後來躲不過，乾脆動了手，打著打著，他們竟然混在一起了，然後我和他就慢慢疏遠了，因為感覺和他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esp;&esp;陸想和陳愷對視一眼，陳愷問：“他升職高以後，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嗎？”
&esp;&esp;“不同？哦，他瘦了很多，我差點沒認出來。”
&esp;&esp;“除了外形呢？”
&esp;&esp;張麟說：“他性格變了一些，以前不愛說話，但是看著好欺負，上職高以後……”
&esp;&esp;張麟一歪頭，“好像也不怎麼愛說話，但是看著不好惹了，我媽媽說讓我離他遠一點，說都是職高那些孩子們給教壞的。”
&esp;&esp;張麟自言自語，補充道：“說實話我挺為他欣慰，畢竟欺負人，總比被人欺負好，不是嗎？”
&esp;&esp;陸想問：“關於他，你還知道些什麼？”
&esp;&esp;張麟道：“其實從上高中以後，我們就沒怎麼聯絡了，進入高中以後大家變化都太大，好像也沒什麼話可說了。”
&esp;&esp;陳愷說：“你們不是住在同村嗎？離著這麼近，放假的時候就沒聯絡過？”
&esp;&esp;張麟說：“我們升高中那年，張宇奶奶病重，他們一家就搬去老家住了。只有放長假的時候，我會約著張宇在市裡見一次面，但是後來也越走越遠了。”
&esp;&esp;陸想沉思片刻，問：“張宇一家搬走，和你們升高中是同一年？”
&esp;&esp;張麟說：“是的。”
&esp;&esp;陳愷之前排查到張宇一家早早就搬走了，但是卻不知道和他升高中是同一年，而這個年份其實很關鍵，因為陸想實在無法在初三畢業照那張胖臉上看到如今張宇的影子。
&esp;&esp;陳愷直接問：“你確定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張宇，和升職高以後的那個張宇是同一個人嗎？”
&esp;&esp;張麟被他的問題問得愣了一下，臉色一變說：“這還能認錯嗎？他爸爸媽媽總不會認錯自己的兒子吧？還有他奶奶？警察叔叔，你們在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