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開始走各自的路了,沒必要耿耿於懷之類的。”頓了頓,時然自嘲的笑笑,“反正聽起來意思好像都差不多。”
時然道:“道理都是差不多的,但真正經歷這一切,還是避免不了會難過。”
祁也想了想道,“你以後應該還會經歷這種難過的。”
時然:“?”
祁也真誠道:“畢竟你朋友那麼多,每隔一陣走散一個,估計得等你大學畢業之後才能散完。”
“你大爺的!嘲笑我是不是!”時然抓著一個抱枕往祁也身上丟,接著整個人也跟著往他身上壓,“才一天不見你就學壞了,你老實交代,到底認識了那些腹黑朋友!”
“沒有沒有真沒有。”祁也邊笑邊躲,眼瞧著時然不肯放過他,索性癱著不動了,時然還在用力壓他,一張臉從抱枕上方往下壓,和祁也冷靜的面孔對上,好像很少這麼近距離瞧過這張臉,是因為瘦了不少嘛,這五官好像更標誌了,怪不得學校那麼多女生對他有好感,人果然還是看臉的,換作一個平平無奇的面孔肯定不會有那麼轟動的效果。
時然又看向祁也黑色眼眸,那眼底似乎蘊藏著巨大的吸引力,看一會就能把人吸進去,時然立刻收起了笑嘻嘻的打量模樣,不好玩了,這人又開始“躺屍”了。
“哎呀無趣。”時然說著,坐正了身體,他的後腰因為剛剛的活動受到了虐待般的壓力,忍不住搓了搓。
其實不是無趣,是有點詭異了。
時然趕緊搖搖頭,驅散那種詭異的氣氛,又輕咳一聲道:“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多朋友,一個個散,很快就散完了,不用等到畢業。”
“哦。”祁也慢吞吞的坐起來,眨了眨眼睛,輕聲道,“我也在那些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中吧。”
“廢話!”時然斜眼瞪著他,“要我跟你說多少次啊,你和那些朋友都不一樣。”
祁也問:“哪裡不一樣?”
時然:“我沒說過嗎?”
祁也輕聲道:“也許有吧,但我忘了。”
這種話哪裡聽得夠,當然多多益善,每次答案不一樣最好。
時然還真的認真思索起來,“就,就比如今天,我受了傷,如果不是你來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祁也皺著眉:“這個不一樣可不好。”
時然笑了,隨即認真道:“我是不太敢告訴你,從小到大,不管我是闖禍還是受傷什麼的,我最不敢告訴的人,就是我爺爺,現在,又加了一個你。”
祁也大受震動,手指不自覺死死抓著沙發墊子,受寵若驚道:“我怎麼能和爺爺相提並論。”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不知不覺中,你對我的重要性就是到了這種地步。”時然轉頭握住他的手,眉眼清亮,笑得一派天真自然,“祁也,我們不做那種一陣子的朋友,要一輩子都是好朋友,一輩子哦。”
“······好。”祁也心裡真是百感交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有這麼複雜的心理活動,驚喜,欣慰,卻又難過,悵然,抓著沙發墊子的手悄悄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