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他看了看時然，有些小心的問：“那個，你要我給你寫作業嗎？”
時然揮揮手：“我喜歡自己胡亂寫，不要人幫忙，剛剛是騙他們的。”
祁也如釋重負，對眼前的人充滿了感激。
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了，如果時然現在就離開，祁也只會把他當做一個很好的同學，以後也只會記得他幫助過自己。
才不會，有後來那麼多······
好吧，這也只是祁也苦惱時的假設，大部分，絕大部分的時候，祁也都是感激的，所有發生過的事。
因為一塊橘子皮，讓時然本該瀟灑離開的腳步滑倒了。
討厭的橘子皮，時然一踩上，呲溜！腳步大大的滑上前，身體一整個後退，眼瞧著就要一整個背後貼地，祁也使出了他出生以來最快的反應，向前滑跪接住了他。
“哎呦，幸好有你。”時然拍了拍他的胳膊。
按理說吧，一般人滑倒，不管有沒有人接住，都會及時站起來才對吧，時然偏偏是個例外，他乾脆眯著眼，靠著祁也的胳膊躺下了。
“正好睏得要死找睡的地方呢。”時然不客氣的說，“借我躺會哈。”
祁也：“······好。”
他還調整下姿勢換成盤腿坐著，讓時然的頭能枕在自己腿上，這樣能給時然更好的支撐。
這會離放學的時間已經過了，校園漸漸變得安靜，再過不久，學校的門就要關了，不過在那之前，門衛應該先發現他們的，如果沒發現，他們要怎麼出去呢。學校的圍牆看起來挺高，翻過去會不會摔斷腿。地上還散落著時然丟的大大小小的橘子皮，走的時候要記得扔。
祁也沒頭腦的想著這些，卻始終都不敢動一動。
“喂。”時然突然睜開一隻眼睛瞅他，“我剛才是救了你吧。”
祁也：“嗯，是。”
時然：“那你怎麼沒跟我說謝謝。”
祁也：“哦，謝謝，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時然閉上眼睛，嘴角彎彎：“好沒良心的。”
就是這個時候吧，祁也看清了他的模樣，看到了他兇狠霸道下溫和善良的一面。
也猛然窺見了自己的心。
他開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