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亞始終謙卑的低著頭,聽見鬼舞辻無慘的話也只是把頭低的更低了,鬼舞辻無慘不滿的嘖了一聲。
他眸光閃爍了下,鳴女立刻會意,將猗窩座送出了無限城,至於卡里亞則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被鎖在無限城中。
卡里亞虛脫般癱倒在地上,鬼舞辻無慘身上所散發出的威壓是不可小覷的,儘管他表面風輕雲淡的樣子,實際上還是被影響到了。
「那個人是誰?」
他倒是有些好奇哪個鬼這麼恩將仇報,她真的不明白成為鬼的代價嗎?還是她在選擇性逃避呢?
她是否只是想要尋找一個背鍋俠來掩蓋她獸性大發所做下的罪惡?去維持她表面的美好呢?
卡里亞摩挲著下巴,做思考狀,他並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是背叛,族中從來都沒有溫情可言,血腥殺戮才是真諦。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想來他和那個女人倒是有點相似之處,但他可沒這麼沒良心。
他會在權衡利弊之下再做出選擇而不是沒有過多思考後直接下決定,做下決定後又後悔,把憤恨發洩在哄騙自己的人身上。
卡里亞始終認為,哄騙的人有錯自身更有錯,只要腦子稍微好使點就不會被騙到,他嗤笑一聲,表達了十足的不屑。
忘恩負義的蠢貨。
遠在天邊的珠世莫名感到一股惡寒,她皺緊眉頭,似乎在苦惱,愈史郎還在低著頭奮筆疾書,根本沒注意到珠世的異樣。
「鬼舞辻無慘?是你嗎?」
是夜。
清清凌凌的月光撲灑在大地上,留下一地清華,半露的月亮猶如一個羞澀的美人,含羞待怯的留下她的印記。
屋外的風聲沙沙作響,吹動著蝶屋的花草樹木,玉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蝶屋的一切還是那麼熟悉,可好像什麼都變了。
小忍髮尾的紫色更濃了,不死川身上猙獰的疤痕更多了,杏壽郎永遠的失去了他的一隻眼睛
「我的到來是為了什麼?」
活了這麼多年她自認為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身上早已沒了那份來自穿越者的自負和高傲。
她有些迷茫,直覺告訴她她的穿越不是那麼簡單,可是到現在她到底做了些什麼呢?僅僅救下了杏壽郎?
一旦到時候人鬼兩方發動戰爭,她又該何去何從?是選擇於她有知遇之恩的鬼殺隊?還是為她停止殺戮的鬼舞辻無慘?
她立於灰色地帶,始終只屬於她自己,或許在所有人看來是最輕鬆不過的,但要真正做出選擇的時候,她又該怎麼選?
「好煩好煩好煩好煩好煩好煩好煩不想了!」
她揉了揉頭髮,決定截斷腦中的這些糾結,管他那麼多呢,中毒後總是多愁善感,她有時候都想給自己來一拳。
“玉璃?睡了嗎?”
門外扣扣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玉璃聽出了這是夏殊的聲音,回道:“進來吧。”
夏殊悄咪咪的給房門開啟了一條縫,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她手中還拿著一份東西,燈光太暗,玉璃看不清。
夏殊似乎知道她的困窘,在進屋後就點亮了燈光,玉璃這時候也看清了,她手中拿著一份章魚小丸子。
“我看你晚餐的時候沒吃多少,特地給你買的,還能吃嗎?”夏殊一邊給她整理碗筷,一邊絮絮叨叨。
“嗯。”
說起來上次吃章魚小丸子還是好久之前的事,是白蕤那一次,自那次之後她基本上再沒吃過,主要是沒什麼時間。
而無慘也僅僅是瞭解她在服飾之類上的喜好,吃食還真不知道,畢竟無慘不會這種低檔小吃出現在無限城。
她也沒主動說過,沒必要,反正不會少了這一口吃的。
她也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夏殊還記得她的喜好。
“還能坐起來嗎?”夏殊打量了下她的身體狀況,接著說道“我扶你起來,我餵你吧。”
玉璃看著她欲言又止:“夏殊”
“嗯?怎麼了?”夏殊抬起頭銀色的瞳孔直直看向玉璃,目光中流露出疑惑不解。
玉璃呼了一口氣說道:“你一直都是這樣,明明在別人面前高冷的不行,現在又這麼唸叨。”
“你和他們能一樣嗎?真是的,吃了我就原諒你的不辭而別。”夏殊有些惱怒的戳了戳她的額頭,到底是沒忍心下重手。
玉璃尬笑的往後躲,目光卻注意到了夏殊手上那兩個被燙出的水泡。
她一把抓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