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枝頭,又是一股睏倦之意傳來,她的眼皮昏昏沉沉的閉上,鳴女也識趣地將她傳回了屋內,至於門外的雪,早就沒人在乎了。
「無憂」
「月兒」
「玉璃」
「我到底是誰?不!是誰?!」
玉璃從睡夢中猛然驚醒,眼下是濃重的烏青,她碰了碰自己的額頭,早已經被冷汗浸溼。
不知多少次了,她的睡眠總是要差了許多,幾乎沒辦法睡一個完整的覺,就讓她原本就差到極致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
“咳、咳”
感到喉間一股血腥氣上湧,玉璃習以為常的從懷中掏出手帕,抑制不住的咳嗽,潔白的手帕頓時又被鮮血染紅。
,!
這下恐怕是再也睡不著了,玉璃心中頗為無奈,她掙扎著依靠著兩邊的扶手坐上了輪椅。
她想要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下毛毯,蓋在了自己的身體上,可是曾經咫尺的距離,如今卻變成了不可觸及的天邊。
「為什麼拿不到。」
“鳴女,拜託了。”
鳴女立刻會意,一聲清脆的琴音,那條昂貴細膩的毛毯就到了玉璃的手中,她認認真真的將自己包好,這才推門開了出去。
似乎才剛剛下過雨,屋外的空氣都顯得分外清鮮,雪早已經融化成了水滴,匯聚成一個個小小的水塘,玉璃呼吸著這屋外的空氣,感覺自己的靈魂都接受了洗滌。
月華如水,清透的月光盡數灑在雨花石鋪成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折影。
她難得的有了一絲放鬆,想閉上眼睛小憩一會,腦海中卻充斥著無數的記憶碎片。
「或許是該找找真相了。」
原本她對於真相如何並沒有多大興趣,可如今如果不解開這個謎團,這輩子也沒法睡個好覺。
“鳴女,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無慘,麻煩他過來一趟。”
“遵命。”
玉璃忽的感覺肩膀一沉,她抬起手,拉過搭在她肩膀那隻慘白的手,很涼,涼的讓人心驚,沒有體溫。
“告訴我曾經的月姬是怎麼樣的?你們又是怎樣認識的?”
“無慘?”
聽見她幽幽的聲音傳來,無慘眉頭微蹙,模糊的回憶席捲而來,說句實話,他們的初識並不算友好,甚至可以說是惡劣。
當然,這不友好僅僅針對於他的。
“你何必瞭解,早就過去了。”無慘輕撫著她銀白的長髮,目光幽深,語氣中帶了些不易察覺的冷意。
玉璃一把扯住他,絲毫不顧有沒有被他拍死的風險,說:“帶我來到無限城的是你,想讓我想起過去的是你,現在不願承認躲避現實的也是你,鬼舞辻無慘,你到底想做些什麼?”
太奇怪了,鬼舞辻無慘不該是這個樣子,他應該肅殺冷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殘留著一絲人性。
處處對她留情,不該,對於活了上千年的鬼王而言,生命不過指尖細沙,腳下螻蟻,他怎麼可能會手軟。
到底是她的到來改變了這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原本就不是正常的鬼滅之刃。
這是她一直想探尋的,還是想要在今日同自己的疑惑一起問出來,究竟是為什麼?給她一個答案。
他一時語塞,看著那雙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綠瞳,口中竟說不出一句話來為自己辯解,心中卻沒有生氣怒火的慾望,他也說不清,在玉璃身邊總是讓他感到平靜。
“煉獄玉璃,注意你的言辭,我的縱容不是你放肆的資本,我的決定還由不得你干涉,不然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無慘佯裝憤怒,只有這樣才能阻止她,縱使知道玉璃很大可能是被記憶碎片折磨的不輕,但是若是解了完整的記憶那才是真正的折磨。
“告訴我!我只想要一個真相!”
整夜的夢魘已經讓玉璃近乎精神崩潰,緊繃的精神讓她忍不住失態,抓著輪椅的時候幾乎要嵌進木頭中去。
「鳴女,讓魘夢過來。」
:()鬼滅之刃之雪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