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城。
玉璃靠著輪椅,和站在面前的猗窩座大眼瞪小眼,她扶了扶額,開口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氣氛,畢竟叫人幫忙總是要有點誠意的。
“三哥,好久不見。”
猗窩座遲疑著看著她的腿,金色的眼瞳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他就說當初不能讓玉璃去童磨那,果然出事了吧。
童磨那混蛋能是什麼好東西?猗窩座嗤之以鼻,他甚至可以對天發誓,自從成為上弦以來,從來沒有那麼討厭過一隻鬼。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有獵鬼人想要將童磨就地格殺,除去無慘和一些不確定因素,猗窩座可能還會搭把手。
原因很簡單。
這貨觸他雷點了!!!
畜牲不如啊!!!
“你還好嗎?如果我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絕對會攔下你,不會讓你去。”
玉璃愣了愣,釋懷的笑笑:“算了,這就是我的命,天命不可違,不過三哥,既定的命數真的無法改變嗎?”
猗窩座沒錯過她說話時眼中閃過的寒光,是啊,被害成這副樣子,就算表面再怎麼淡定從容,心裡肯定恨極了吧。
只是為什麼他的腦海中會閃過一個人模糊的身影,太亂了,根本看不清。
“不知道,你不該去想這個問題,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他理了理思緒道。
玉璃眼神淡然,輕聲說:“再等等,我還需要將一個東西帶回去。”
“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此去還會回來嗎?”猗窩座算是她的半個老師,他們亦師亦友,自然是希望她還能夠再回來的。
玉璃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件事真不好說,她都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猗窩座突然皺了皺眉,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威壓正向自己襲來,頓時心領神會,朝著威壓傳來的地方恭敬的跪下。
“無慘大人。”
無慘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向玉璃,猗窩座倒是無所謂,他看的可開了。
“無慘,我要我的日輪刀。”玉璃緊緊盯著他,冷冷說道。
不是她想得寸進尺,而是她不想喪命於此,鋼鐵塚先生說不定還真有拿菜刀砍死她的可能,且不會顧及她是病患。
“不可能,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日輪刀不可能歸還於你。”
日輪刀他自己還要留下來研究研究,他算是發現了,雪族也無法抵禦日輪刀砍下去的傷害。
至於怎麼知道的?實踐出真知嘛,他只是隨便叫了一個鬼拿著那把曾經用來殺他們的刀去砍了個雪族。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雪族灰飛煙滅了。
還挺好使的,如果單單是鬼憑藉自身攻擊力去獵殺效率跟不上,日輪刀無疑是首選。
可問題就出來了,鬼本來就懼怕陽光,根本不可能長時間握著日輪刀,要不然先灰飛煙滅的就是他們了。
所以無慘在研究日輪刀結構,上千年來,他對這種東西本沒有興趣,按理來說也不用他動手才對,可惜其他鬼多少是帶點廢物在身上的。
文盲!!!
大大的文盲!!!
所有鬼中沒找出有幾個會讀書的,更別提能夠去搞這種高精度技術。
想來也是,這個世道本就艱難,對於平民百姓而言能活下去就是最好,更別奢望去學堂中上學讀書了。
這個時代的貧富差距太大了,就像是槙壽郎,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掏錢讓玉璃去外國留學讀書,順帶長長見識。
然而對於底層人民而言,這無異於白日做夢異想天開,但凡家中誰敢提一聲讀書的事,腿都給你打折了。
無慘想起來就氣,他招攬到的兩個醫師一個沉迷於醫學實驗,一個只對心理方面有研究,讓她們來拆解,那是想炸了無限城的節奏。
“算了,把我身上的印記解了。”玉璃有些無語的看著無慘,還是妥協了。
管他那麼多呢。
日輪刀可以暫時先放下,大不了慷慨就義,但她身上的印記必須消掉,要不然到時候鬼殺隊老巢都得被無慘端了。
“嗯?”無慘挑了挑眉,眼帶戲謔。
玉璃只感覺額上青筋暴起,她之前怎麼沒發現無慘挺會犯賤的,雖然比童磨差點,但也沒差多少。
無慘不清楚她心裡的想法,反正千年前他們就是這種相處方式,月姬那時候更猛點,他倆能打起來,他還打不過月姬。
他那時候體弱多病,月姬表面上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