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娜塔莉手中迸發出一道道冰錐,直直向著玉璃面前的屏風而去,她招式中的角度之刁鑽,手段之陰毒,是非常人能比的。
童磨立刻反應過來,及時用扇子擋住了這次攻擊,也因此,他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童磨仔細看了看被冰錐重創過的扇面,語氣略微有些驚訝。
“哎呀呀,娜塔莉你的冰錐有毒,真是令人興奮吶。”嘴上是這麼說,手上卻已經不動聲色的將附在鐵扇上的毒素溶解。
這並不是什麼強效的毒素,對鬼而言並沒有什麼實際用處,但如果這冰錐真的射到了玉璃或者擦傷了她,問題可就不小了。
玉璃知道不能再躲下去了,她略有些隨意的從屏風後走出,目光卻在悄悄的觀察娜塔莉。
她並不確定娜塔莉的真正實力,如果貿然出手,恐怕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到時候這個局面將很難收場。
“雜種,你怕了,哈哈哈哈哈,弱小可憐的傢伙。”
玉璃蹙眉,臉色並不好看,也不知道最近犯了什麼大運,出門就遇到這種倒黴事,還被人平白無故罵了一頓。
但看這個娜塔莉的情況,恐怕也不太好,不過玉璃連事情原因都還沒搞清楚,就被莫名其妙的罵雜種。
“嘖。”玉璃眼中逐漸透露出些無奈,她真的要謝謝這該死的運氣。
娜塔莉正欲說些什麼,卻瞥見一絲寒光向她襲來,她身體本能的向後仰去,依然不可避免地被它鋒利的邊緣刮傷了臉。
那傷口中淬著絲絲毒素,蔓延的很快,隨著她的血液不斷的湧入體中,娜塔莉捂著心口,半跪在地上,口中滲出殷紅的血液。
童磨那一扇子注入的毒素是個試探的量,要不然她不可能現在還活在世上,一些鬼的毒素會剋制雪族,但也只有上弦鬼的毒素能夠完全的殺死雪族。
“咿呀~娜塔莉你怎麼了?疼不疼吶?需不需要我給你吹吹?”童磨的扇子邊緣沾著些許血跡,他笑得人畜無害,眼中是冰冷徹骨。
“滾!童磨!你個陰險小人!”娜塔莉怒吼出聲,她的臉色已經有些恢復正常,勉強多出了一絲血色。
“怎麼能這麼說我呢?何況這不是你先出手的嘛,我哪算呢?”童磨歪著頭,一隻手捏住扇柄,輕敲著下巴。
他看起來是那麼天真,若是忽略他眼中不斷肆虐的寒意,或許真的會認為童磨親切可親。
“你和她有什麼關係?該不會是她的姘頭吧?嗯?”娜塔莉很快冷靜下來,語帶嘲諷。
童磨手部動作一頓,這話讓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他該怎麼說呢,他似乎沒有想好怎麼回答。
無慘梅紅色的眼瞳微眯,眼中是數不盡的危險意味,原本他還想留下這個娜塔莉做做實驗,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
不過這個娜塔還有幾把刷子,居然可以直接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絡,倒不如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原本他就不太滿意玉璃和童磨之間的關係,要按正常人標準來看,就是朋友,但他並不樂意接受,現在被娜塔莉這麼一說,心中的不滿更是到達了極點。
他不可能傷害玉璃,童磨這個得力下屬還有很大的用處,那麼死的就只可能是娜塔莉一個人。
玉璃面部一僵,倒是有些佩服娜塔莉的神奇腦回路,他們兩個看起來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要說也只能說是好友,也不知道她怎麼想到姘頭這個詞。
“不敢說了吧?你們就是齷齪,童磨有本事你倒是說說,你們怎麼樣了。”娜塔莉臉上是意料之中的表情,語帶嘲諷。
玉璃說道:“娜塔莉,不是人人都像你,思想骯髒的人,想什麼都是齷齪的。”
她除非是對特別熱烈的感情感知的很清晰,不明顯的情感她感受不到,也懶得去思考。
至於童磨不好說,玉璃能說的很少,她從始至終都當童磨是朋友,從來沒有過越界的想法,娜塔莉簡直就是在放屁。
“惱羞成怒了吧?哈哈哈哈!噁心!”
玉璃此刻深刻懷疑的是這個時代是否有復仇文,娜塔莉真把自己當大義凜然的女主了,覺得自己很正義。
思及此,她哼笑一聲,並沒有任何憤怒,只是靜靜的看著娜塔莉猶如一個跳樑小醜一般。
清者自清,她自己明白就好,沒必要為了討好別人而去阿諛奉承。
“娜塔莉這麼說不好哦,可不是乖孩子。”童磨手中扇子揮動,手中寒冰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娜塔莉。
玉璃看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