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日立離去的背影,鐵火的心中滿是絕望。
日立是沒有看到我嗎?
為什麼不能再多觀察一下四周呢?
為什麼不能在這附近多看看呢?
為什麼不能把我救出來呢?
我不想在這屍體堆裡躺著!
我想活!
我想活著啊!!
這一刻鐵火的心中滿是怨念,他情緒激動的讓眼中的兩顆勾玉開始緩緩轉動。
他不顧身上的傷痛將那些埋怨的話語,一股腦喊了出來。
但是他的喉嚨被割破了。
只能發出輕微的嗬嗬聲,脖頸間的血沫滲出密密麻麻的小血泡。
他的所有動作只能換來更加劇烈的疼痛,卻發不出更大的聲響。
“你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再這樣下去你會死。”
一道粗重的聲音在鐵火耳旁響起。
鐵火甚至連頭都轉不過去,他只能用眼角的餘光瞟去。
那是一團漆黑。
明明別的地方都是亮的,但是說話的那東西就是一團黑。
難道是黑人?
雲隱村那邊就有不少黑人,但就算是黑人也沒這麼黑。
面前這個傢伙完全就是一團漆黑,而且根本就沒有人形,這傢伙真的是個人嗎?
那團漆黑繼續說道:“你不是想活著嗎?我可以幫你活下去,你願意跟我走嗎?”
鐵火雖然不知道面前這東西到底是何來頭?
但都這種時候了。
哪怕是僅有的希望,他都要牢牢抓住!
宇智波鐵火從來都只想活著。
他艱難的點了點頭。
隨後那團漆黑包裹住鐵火的身體,緩緩下沉到地底。
不知在多遠的地底下。
竟有一個空曠的洞穴,這裡應該距離神無毗橋不遠。
但洞穴的具體位置卻是未知的。
洞穴裡有一團巨大的樹根,那究竟是怎樣的參天大樹才會長成這樣可怕的規模。
樹根前有一個木質座椅,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拄著一把鐮刀坐在那裡。
那老人看起來一副行將舊木的樣子,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黑絕粗獷的聲音突然響起:
“斑,我給你找來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小鬼,或許能對我們有所幫助。”
老年斑低垂著眼眸,他只是掃了一眼鐵火說道:“實力太差了,他都不是普通白絕的對手。”
黑絕繼續說道:“這是你宇智波一族的小鬼。”
聽到宇智波三個字,斑似乎來了興趣問道:“他現在幾勾玉?”
黑絕:“三勾玉。”
這時斑才正眼瞧了鐵火,這小鬼傷的很重,不過有白絕和神樹在這些都不是問題。
斑有些暮氣沉沉的說道:“先帶這小鬼去療傷吧,再遲一會,恐怕他就死了。”
只是說了幾句話的功夫,斑就感到一陣疲憊。
他再沒有以往的年輕氣盛,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沉重的印記。
之後斑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拄著鐮刀坐在那裡。
至此黑絕才緩緩退去。
黑絕臨走前多看了斑一眼,心中暗想道:
“這老傢伙恐怕活不過今年了,看來後面還得用長門的眼睛將他復活才行。
也不能把希望全部寄託在斑身上,這傢伙的實力過於強大,難以掌控。
不知道這小鬼又能走到哪一步?他好像很在意那個黑頭髮的年輕人,我好像可以藉此機會做些什麼。”
與此同時,巖隱忍者的大牢中。
巖隱的主力都在神無毗橋的主戰場,這裡只剩下少部分人守著。
有不少木葉的俘虜被關在這裡,一旦巖隱的忍者們從他們口中套取有用的情報。
這些俘虜就會被殺死。
在環境惡劣的大牢中。
一個遍體鱗傷的青年,被吊在血淋淋的架子上。
那青年自從來到大牢那天起,就再沒從這滿是血痂的架子下來過。
那青年腦後扎著一個馬尾,神色痛苦不堪。
正是當初被團藏派來勸說大野木退兵的奈良鹽水。
不過很可惜巖隱這邊油鹽不進,不僅將奈良鹽水抓了起來,還使用酷刑想從他那裡打探木葉的情報。
尋常的肉體折磨,鹽水倒還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