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珏騎著高頭駿馬,一路疾馳,捲起的塵土在身後形成一道黃龍。
河道兩岸的景象讓他心中一沉,原本寬闊的河道如今如同一條淤塞的血管,河面上漂浮著垃圾雜物,散發著陣陣惡臭。
兩岸違章建築更是肆無忌憚地探入河中,幾乎將河道攔腰截斷。
破敗的棚戶,汙濁的河水,構成了一幅令人窒息的畫面。
“好傢伙,這簡直是亂七八糟!”賈珏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場景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他翻身下馬,走到河邊,伸手觸碰了一下河水,黏膩的觸感讓他心頭更添幾分沉重。
“這河道要是再不疏浚,遲早要出大事!”他深吸一口氣,目光中透出堅毅的光芒。
“看來,這活兒不好乾啊!”
賈珏的第一站是縣衙。
他需要見到錢縣令,弄清楚工程款的去向。
錢縣令是個身材臃腫,滿臉油光的傢伙,見到賈珏,他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
“王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錢大人客氣了。”賈珏皮笑肉不笑地回應道,“本王此行,是為了河道疏浚工程款項而來。”
錢縣令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王爺放心,下官早已按照朝廷規定,將款項撥付到位。”
賈珏冷笑一聲,“是嗎?那為何工程遲遲不見進展?”
“這個……”錢縣令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許是工匠們辦事不利,下官這就去催促。”
“催促?錢大人,你當我三歲小孩呢?”賈珏語氣驟然變冷,“這筆錢,到底去了哪裡,你心裡清楚!”他緊緊盯著錢縣令,目光如刀鋒般銳利。
錢縣令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閃爍,不敢與賈珏對視。
賈珏沒有繼續逼問,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他需要證據,確鑿的證據!
他轉身離去,留下錢縣令一人在原地瑟瑟發抖。
“來人,去查!”賈珏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離開縣衙後,賈珏又去了工匠營地。
眼前的景象讓他眉頭緊鎖,工匠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有的閒聊,有的打盹,完全沒有幹活的樣子。
張工頭,一個身材矮胖,留著兩撇八字鬍的男人,正坐在一旁嗑瓜子,看到賈珏來了,連忙起身迎了上來。
“王爺,您怎麼來了?”
賈珏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一個正在打盹的工匠面前,猛地一腳將他踹醒。
“哎呦!”那工匠揉著惺忪的睡眼,“誰啊,這麼大膽……”看到是賈珏,嚇得他立馬跪在地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賈珏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工匠,“這就是你們幹活的態度?”
工匠們噤若寒蟬,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張工頭擦了擦額頭的汗,結結巴巴地說:“王爺,這……這……”
“這什麼這?”賈珏厲聲喝道,“朝廷撥款下來,是讓你們來睡覺的嗎?”
張工頭嚇得一哆嗦,連忙解釋:“王爺,不是小的們偷懶,實在是……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賈珏步步緊逼。
“實在是……沒錢啊!”張工頭哭喪著臉說道,“朝廷撥下來的款項,都被錢縣令剋扣了,小的們連工錢都拿不到,這活兒怎麼幹啊!”
賈珏心中冷笑,看來這錢縣令還真是膽大包天!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怒火,對張工頭說道:“你放心,本王會處理此事。現在,你立刻召集所有工匠,本王有話要說!”
張工頭如蒙大赦,連忙跑去召集工匠。
賈珏站在高處,看著亂糟糟的工匠營地,心中不禁感到一陣頭疼。
這工程進度,怕是要嚴重滯後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必須儘快解決這個問題。
突然,賈珏腦海中靈光一閃,系統給的錦囊妙計可以用上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他迅速擬定了一份詳細的計劃,並安排人手開始實施。
與此同時,賈珏派人暗中調查錢縣令,很快就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他拿著證據再次來到縣衙,錢縣令一見他,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錢大人,別來無恙啊。”賈珏似笑非笑地說道。
錢縣令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