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應聲而入,“爺,有何吩咐?”
賈珏將匿名信遞給他,“去查,看看是誰送來的。”小廝接過信,匆匆離去。
賈珏坐在書房中,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匿名信上隱晦的話語在他腦海中盤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最大的輸家?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道紡織業的改革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他們想報復?
賈珏的眉頭緊皺,房間裡安靜得有些壓抑,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無論是誰,膽敢算計他,都必須付出代價!
他決定追查到底,將這幕後黑手揪出來。
然而,賈珏並沒有按照常規思路去調查與紡織業相關的人員,而是直接去找了之前汙衊他的王工部官員。
這舉動讓府裡不少人都大跌眼鏡,直呼“好傢伙,這波操作簡直666”。
畢竟,按照一般套路,這時候應該先從內部排查,或者暗中觀察,哪有像賈珏這樣直接正面剛的?
王工部官員原本在家中悠閒地品著茶,盤算著如何繼續給賈珏使絆子。
突然,賈府的家丁闖入,說是賈珏要見他。
王工部官員頓時心頭一緊,手中的茶杯都差點掉在地上。
他本以為賈珏不會懷疑到他頭上,畢竟匿名信寫得如此隱晦,誰能想到他會直接找上門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驚慌失措,這與他之前在朝堂上的淡定自若形成了鮮明對比。
當賈珏來到王工部官員府邸時,只見他臉色蒼白,眼神閃爍,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王大人,別來無恙啊!”賈珏似笑非笑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寒意。
王工部官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乾笑道:“珏哥兒,這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快請進,快請進。”他強裝鎮定,心裡卻慌得一批。
“王大人客氣了,”賈珏毫不客氣地走進屋內,眼神犀利地掃視著周圍,“今日前來,是想請教王大人一些事情。”
“珏哥兒但說無妨,本官知無不言。”王工部官員故作輕鬆,心裡卻七上八下,暗罵這賈珏不按套路出牌。
“關於最近有人給我寄匿名信的事情,不知王大人可有所耳聞?”賈珏單刀直入,眼神如炬,彷彿能看穿人心。
王工部官員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正常,裝作一臉茫然:“匿名信?竟有此事?本官毫不知情啊!珏哥兒莫不是弄錯了?”他矢口否認,試圖矇混過關。
“哦?是嗎?”賈珏冷笑一聲,“王大人確定自己真的毫不知情?那這封信上的印章,為何與王大人府上的印章如此相似呢?”賈珏從袖中掏出一封信,正是那封匿名信。
王工部官員頓時臉色大變,額頭的汗珠如同雨滴般落下。
他怎麼也沒想到,賈珏竟然早就掌握了證據!
“這…這…這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他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栽贓陷害?”賈珏不屑地笑了笑,“王大人,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你與那些紡織家族勾結,意圖阻撓改革,這些證據,我都已經掌握了!”
王工部官員徹底慌了神,他沒想到賈珏竟然如此深不可測,連他暗中與紡織家族的勾當都瞭如指掌。
“你…你…你血口噴人!”他氣急敗壞地吼道。
賈珏懶得再與他廢話,直接將手中的證據呈了上去。
皇帝得知此事後龍顏大怒,下令徹查此事。
結果不出所料,王工部官員與紡織家族勾結的罪行被一一揭露,他被革職查辦,鋃鐺入獄。
賈珏再次證明了自己的清白,狠狠地打了那些暗中算計他的人的臉。
他站在賈府門口,迎著夕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京城,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時,翠柳急匆匆地跑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珏哥兒,不好了……”
翠柳一路小跑,繡花鞋踩在青石板路上發出細碎的聲響,鬢角的步搖也跟著一顫一顫。
“珏哥兒,不好了!幾位奶奶、姑娘都在等你呢,一個個都……都氣鼓鼓的!”翠柳上氣不接下氣,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活像一顆熟透了的蘋果。
賈珏一聽,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得,這王工部的事情剛解決,後院又起火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這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