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港口,海風獵獵,旌旗招展。
賈珏站在“金玉號”的甲板上,意氣風發,彷彿已經看到了海外金山銀山在向他招手。
可他不知道,京城裡,一場針對他的風暴正在醞釀。
劉大臣陰沉著臉,在御書房內添油加醋:“皇上,這賈珏出海,勞民傷財不說,萬一遭遇海難,豈不是我朝一大損失?臣以為,此事萬萬不可!”
皇帝原本對賈珏的計劃頗為讚賞,此刻也有些猶豫:“愛卿所言也有道理,只是……”
“皇上,”劉大臣立刻趁熱打鐵,“這賈珏年紀輕輕,立功心切,難免好高騖遠。他說的那些海外奇珍異寶,不過是空中樓閣,虛無縹緲啊!”
皇帝被說得連連點頭,眼看就要收回成命。
訊息傳到港口,眾人頓時亂作一團。
“完了完了,這回出海怕是要泡湯了!”張陀急得直跺腳。
李四更是哭喪著臉:“俺上有老下有小,就指望著這次出海賺點錢呢!”
賈珏卻依舊神色平靜,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走,進宮!”
御書房內,賈珏與劉大臣針鋒相對。
“劉大人說我異想天開?”賈珏冷笑一聲,“敢問劉大人,可曾見過外面的世界?海外諸國,物產豐富,市場廣闊,豈是你能想象的?”
“一派胡言!”劉大人不屑地哼了一聲,“海外蠻夷之地,有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些未開化的野人罷了!”
“劉大人此言差矣!”賈珏侃侃而談,“西洋有火器,東瀛有白銀,南洋有香料……這些都是我朝所需之物。若能通商互市,豈不是利國利民之舉?”
“你……”劉大臣被賈珏駁得啞口無言,只能搬出老一套,“祖宗之法不可違,我朝向來閉關鎖國,豈能輕易更改?”
“祖宗之法?哼!”賈珏毫不客氣地反擊,“若是墨守成規,不知變通,豈不是要被時代淘汰?劉大人,你這是在阻礙我朝進步!”
兩人你來我往,爭得面紅耳赤。
皇帝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一時難以決斷。
“皇上,”賈珏突然上前一步,語氣堅定,“臣願立下軍令狀,若此次出海一無所獲,臣甘願受罰!”
劉大臣見狀,也連忙說道:“皇上,臣也願立下軍令狀,賭這賈珏……”
他話還沒說完,賈珏突然打斷了他:“劉大人,你不敢賭吧?你怕我成功,怕我搶了你的風頭!”
皇帝被賈珏這波操作秀得一愣一愣的,這小子,有點東西啊!
思慮再三,大手一揮:“準了!珏兒,朕就賭你這一回!”
劉大臣臉都綠了,跟吃了蒼蠅似的,心裡暗罵:賈珏,你小子給老子等著!
賈珏拱手謝恩,轉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深藏功與名。
回到港口,賈珏發現氣氛不太對勁。
張陀臉色煞白,李四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珏爺,俺…俺們害怕啊!”李四哆哆嗦嗦地說,“聽說海里有大妖怪,專門吃人!”
張陀也一臉凝重:“珏爺,海上風浪兇險,變幻莫測,小的…小的怕是……”
賈珏看著這群慫成一團的船員,差點笑出聲。
這一個個的,比賈府那些婆子丫鬟還膽小。
“怕什麼!妖怪?本少爺一拳一個!”賈珏霸氣側漏,大手一揮,“至於風浪,那都是小意思!跟著本少爺,保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賈珏一頓雞血灌下去,效果甚微。
李四哭得更大聲了:“俺…俺還是想回家抱孩子…”
賈珏扶額,這屆船員真難帶啊!看來得放大招了。
“咳咳,”賈珏清了清嗓子,“這次出海,除了朝廷的賞賜,本少爺還有額外的獎勵!黃金白銀,綾羅綢緞,想要什麼有什麼!”
此話一出,眾人眼睛都亮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果然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珏爺,俺…俺不哭了!”李四抹了把眼淚,立馬滿血復活。
張陀也拍著胸脯保證:“珏爺放心,小的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把船開到目的地!”
賈珏滿意地點了點頭,總算是忽悠住了。
正準備下令起航,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人群騷動中,一隊香風襲來,鶯鶯燕燕,環肥燕瘦,瞬間點亮了略顯肅殺的港口。
賈府的女子們,以王熙鳳為首,竟然追到了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