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珏站在窗邊,夜風拂過,卻吹不散他心頭的那一絲陰霾。
新學府的課程表就像一張精心編織的網,如今卻出現了鬆動的跡象。
他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暗流正在學府內湧動。
“公子,夜深了,早些歇息吧。”沈璃的聲音溫柔如水,卻沒能撫平賈珏心中的波瀾。
“璃兒,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學府的氣氛有些不對勁?”賈珏轉身,眉頭緊鎖。
沈璃略一沉吟:“確實,一些學生似乎不像先前那般積極了。”她蕙質蘭心,自然也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賈珏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看來,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第二天,學府的議事廳裡,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賈珏端坐主位,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眾人。
嚴學士和張景坐在角落,臉色陰沉,不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最近學府裡的一些流言蜚語,想必諸位都聽說了吧?”賈珏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一些年輕的教員面面相覷,不敢言語。
而那些老學究們則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彷彿事不關己。
“怎麼,都沒人說話?是心虛了嗎?”賈珏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嚴學士輕咳一聲,站起身來,拱手道:“珏公子,老夫認為,新制度雖然立意良善,但其中難免存在一些疏漏之處……”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賈珏打斷:“疏漏?嚴學士不妨說說,究竟是哪些疏漏?”
嚴學士臉色一僵,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賈珏的目光轉向張景:“張景,你呢?你也有意見?”
張景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卻不敢開口。
賈珏猛地一拍桌子:“既然你們不說,那我就來說!”他站起身來,目光如電,直視嚴學士和張景,“你們兩個老傢伙,是不是在背後搞鬼?”
嚴學士和張景臉色大變,連忙否認。
賈珏冷笑一聲:“是不是搞鬼,咱們走著瞧!” 他拂袖而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翠兒,去把賈蘭給我叫來。”賈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賈珏回到書房,翠兒很快就領著賈蘭來了。
“蘭哥兒,最近學府裡不太平啊,你可知道?”賈珏開門見山。
賈蘭點點頭,小臉嚴肅:“珏叔叔,那些謠言我也聽說了,真是豈有此理!”
議事廳裡再次聚集了眾人,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
嚴學士依舊擺出一副老學究的姿態,陰陽怪氣道:“珏公子,改革不是兒戲,切莫急功近利啊。”
賈珏冷笑一聲:“我急功近利?我看是某些人害怕自己的地位不保吧!”他指著嚴學士的鼻子,毫不客氣,“你口口聲聲說新制度有弊端,倒是說說,究竟是什麼弊端?別淨整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兒!”
張景也跟著幫腔:“是啊,珏公子,這新制度實施以來,學府裡的規矩都亂了套,人心惶惶啊!”
賈珏看著這兩個老狐狸一唱一和,心中冷笑。
他正要開口反駁,賈蘭卻搶先一步站了出來。
“兩位老先生,學生斗膽說一句,新制度非但沒有弊端,反而讓學生受益匪淺!”
嚴學士輕蔑地瞥了賈蘭一眼:“你一個黃口小兒,懂什麼?”
賈蘭不卑不亢:“學生雖然年幼,但也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以前學府裡,先生們只顧著照本宣科,學生們聽得昏昏欲睡,學習效率低下。如今新制度下,先生們講課生動有趣,學生們學習熱情高漲,成績也有了顯著提高。”
他從懷裡掏出一疊紙,展示給大家看:“這是學生這幾個月來的學習筆記和作業,兩位老先生可以看看,與之前的相比,是否有所進步?”
嚴學士和張景臉色鐵青,啞口無言。
賈蘭繼續說道:“新制度下,學生們不再死記硬背,而是學會了獨立思考,舉一反三。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看向嚴學士和張景的眼神也充滿了鄙夷。
賈珏看著賈蘭,心中滿是欣慰。
這小子,真是長大了!
賈珏走到賈蘭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蘭哥兒,說得好!有些人啊,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轉頭看向嚴學士和張景,眼神冰冷,“既然你們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走到門口,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