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羅,元君有什麼交代嗎?"巫咸想起他是從西王母那裡來的,忙問道。
"有!"巫羅故作神秘道。
眾人齊齊拱手,恭敬的等著巫羅傳達西王母的旨意。
巫羅清了清嗓子,扯著嗓子說道:"呃……元君說……她說巫彭,生辰快樂,瑤池玉液雖好,不得貪杯!"巫羅興高采烈的從懷中掏出一隻銀白色玉壺,高高舉在空中。
"呃……元君她……真這麼說?"巫彭眼裡閃過一絲感動。
"吶……這瑤池玉液還能有假?"巫羅將玉壺遞給巫咸,笑意不減的說著。
酒壺在巫咸右手掌心漂浮,他緩緩在桌旁坐下,點頭示意大家入座,又催促道:"巫即和巫真呢,快去喊他們,就說,有好酒喝!"
巫謝和巫羅分別去尋找兩人。
不多時,門外傳來喧鬧聲:"老八,今天一醉方休!"
"好!七哥!"另一人爽朗的笑道。
兩人齊齊踏入房門,左邊一位武者模樣的男子,體型健碩,身披鎧甲,藍白相間的大麾迎風招展,乃是靈山十巫第七位,巫即。
另一位綠白相間的長袍上身覆蓋著玉片,面容冷峻,印堂處一點硃紅,左手拖著一直雪貂,右手執一隻玉笛,乃是靈山十巫第八位,巫真。
看到桌上那隻散發著瑩潤光澤的玉壺,二人眼睛一亮。巫真笑道:“這定是元君賞賜的瓊漿!”
美酒佳餚,眾人圍坐在一起,巫咸小心地開啟玉壺塞子,剎那間,一股濃郁的酒香瀰漫開來。
"妙……妙啊!"巫即迫不及待趴上去聞了聞,笑道。
巫咸拿起玉壺,穩穩地給每人都斟滿一杯,輕聲細語道:"巫彭師弟,千言萬語不及杯酒,你我相識時間最長,轉眼三千多年了,像你我這等,應是滄桑不訴,鋒芒不露,銳氣不減,如今師兄唯祝你平安喜樂!"
“祝師兄,平安喜樂!”眾人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相互碰杯示意,一時間清脆悅耳的碰杯聲響徹整座巫神殿。
巫彭夾了一口菜,咀嚼起來,他眼睛一亮,笑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真是不辣!"
巫姑白了他一眼,一把搶過他放在一旁的木琴,隨手撥弄著,聲音毫無音律可言。
"真難聽!"
大家鬨笑起來。
"二位師弟,良辰美景,不如合奏一曲!"巫咸和煦的笑著。
"好!"巫真和巫彭齊聲應道。
"我自山海之外,為你乘風而來……"
古曲悠揚,大家開懷暢飲,歡聲笑語此起彼伏地迴盪在這碧瑤雲海之間。
推杯換盞間,眾人不知怎麼談到了那日玉心堂之事。
"師弟,你是說女妭敗在了一個凡人手裡?"巫咸不解的問道。
"此事頗為蹊蹺,不過當時我二人似乎被某種禁制阻礙,看的不是很清楚。"巫彭無奈搖搖頭。
"連我都無法做到,三界之內,能擾亂你神威之人,除了元君,道祖,就只有扶桑那兩位了!"巫咸眼裡閃過一絲憂慮,他不明白,為何扶桑的古神可以下界。
"當時確實聽到了金烏悲鳴,所以我才斷定是東海出手了!"巫彭十分篤定。
"無視神隱……不可能吧!"巫盼搖搖頭,眼裡露出一絲驚訝。
"元君說了,不用在意,那只是東皇太一的分身,不過那擁有東皇鍾和玄素法寶的少年,他是顓頊的乘龍快婿,又是東海的使徒,曾經與燭龍有一番機緣,到過歸墟,見過東王公,元君頗為在意……"巫羅託著下巴,滿臉醉意,似乎是喝多了。
"少年?難不成是他?"巫真眼裡閃過一絲寒意,他懷裡的雪貂感受到一股神威,嚇得跳到了巫謝懷裡。
"誰?"巫彭盯著巫真那凌厲的雙眼問道。
"那日我的一縷元魂在玄冥教附近遇到過幾個玄冥教徒,其中一個少年腰間那鈴鐺,我當時就覺得不簡單,今日巫羅一說,我才反應過來,那便是東皇鍾!"
巫真恍然大悟般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還有這事?"巫即站起身子,身上鎧甲發出錚錚聲響,“讓我去教訓下這些無知的螻蟻!”
巫真笑道:“收拾他們,何須師兄出手,讓我這貂兒去會會他們!”
"他們已經不請自來了!"巫禮展開手中畫卷,顯現出易雲川等人的身影。
"這似乎是某種結界!"易雲川摸著下巴,思索著,他手中掐訣,召喚出玄素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