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雨閣的弟子引領下,易雲川與莫念如同兩葉孤舟,在這座古老閣樓的迴廊間隨波逐流,直至夜色降臨,他們被安置在聽雨閣的客房中。
燭光搖曳,如同他們心中的不安,易雲川與莫唸對視良久,沉默中透露出彼此的心事重重。易雲川的眼神裡掠過一抹難以捉摸的情緒,而莫唸的眉頭緊蹙,彷彿在心中打結。
“師弟,宋乘風此人必有蹊蹺!”莫念打破了沉默,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那日我們親耳所聞他提及幽都王,今日他卻矢口否認,反咬一口,說你傷了他,你為何不辯解?”
易雲川的目光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辯解何用?演武大會的規則你我皆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們說他狡猾,卻無法說他愚蠢。至於幽都王之事,我們手無實據,豈能憑空定罪?”
莫念一時語塞,易雲川的話如同一記重錘,將她敲醒。
“但師姐所言不無道理,他與此事必有牽連,廣成子不信,我們自行查探!”易雲川的聲音堅定,如同夜色中的明燈。
“不錯,我們就在此住下,哪怕是十天半月,若無頭緒,我們絕不離去!”莫唸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絕,她咬著嘴唇,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要查,就得從事情的根源著手。”易雲川拿起桌上的剪刀,精準地剪向燭光的底部,火焰隨之減弱,卻更顯明亮。
他們的目光在微弱的燭光中交匯,在這個充滿迷霧的夜晚,兩人的心中都清楚,他們將揭開一個可能顛覆整個聽雨閣的秘密。
忽明忽暗的燭光映照在莫唸的臉上,她的眼神中滿是疑惑。
"本質?"她輕聲重複著這個詞,若有所思。
晨光熹微,易雲川與莫念並肩站在外鎖妖塔的巍峨之下,昨日的低語如同晨露,悄然滋潤了莫唸的心田,讓他恍然間領悟了易雲川的深意。
聽雨閣的弟子們如同守護神一般,圍繞著塔身,他們的目光堅毅,手中的法器在晨光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警惕地巡視著四周的每一個角落。
鎖妖塔內,低沉的咆哮聲如同被囚禁的野獸,卻被無形的結界牢牢壓制,無法逃脫。
易雲川緩步上前,對著一名守塔弟子恭敬地拱手,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誠意:“在下易雲川,今日特來請教道友。”
那弟子的目光在易雲川身上打量,突然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將易雲川拉到一旁,聲音壓低至幾乎聽不見:“你就是那位讓宋乘風吐血的易雲川易道友?”
易雲川心中一動,暗自思忖這意外的收穫,他環顧四周,確保無人注意,才謹慎地回答:“不過是僥倖罷了。”
那弟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他悄悄地豎起大拇指,低聲讚歎:“易道友真是好手段!那宋公子平日裡目中無人,對我們這些普通弟子呼來喝去,從不放在眼裡。若聽雨閣落入他手,恐怕……”
易雲川尷尬地一笑,不願在此話題上多做糾纏,便迅速轉移話題:“道友,不知宋乘風近日是否曾來過此地?”
當易雲川輕聲提及那座神秘的塔時,這名弟子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警惕,他的目光如同利劍般銳利,迅速掃過易雲川的身影,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捻動,彷彿在無聲地傳遞著某種訊號。
易雲川感受到了這種微妙的氣氛變化,他微微一笑,從腰間取出一枚散發著淡淡香氣的丹藥,遞給那名弟子,語氣平和而誠懇:“道友不必緊張,我只是隨口一問,並無他意。”
弟子接過丹藥,眼中的警惕稍稍退去,他緩緩開口:“外鎖妖塔,他並不常來。去年這個時候,他曾帶領一隊弟子,說是換防,讓我們暫時離開,去山下執行其他任務。”
易雲川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激動,聲音依舊平靜:“他在這裡停留了多久?”
“並不長,我們離開兩天,回來覆命後,他便帶著人離開了。”弟子回答道。
易雲川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心中暗自思忖:“去年這個時候,正是宗門演武大會,他沒有參加,一定是趁著廣成子不在,做了些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心裡想著:“那現在的問題就是沒有內鎖妖塔,是否能夠進入外鎖妖塔……”
易雲川沉默了片刻,心中的疑惑如同迷霧般瀰漫。
他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鎖妖塔近日可有異常?”
弟子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我們時刻警惕,若有異常,絕不會隱瞞。”
易雲川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