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告別師父,再次戴上鑽天帽,不消一個時辰,便來到了鎖陽城。
此時,薛仁貴正與眾將商議軍情,忽然一個矮子從天而降。
眾人都以為是竇一虎,紛紛驚歎道:
“他不但會地行術,如今七日不見,連天上也能來去自如了。”
薛仁貴也感到十分詫異。
只見那矮子走上營帳,見到元帥,只是作揖,並不下拜。
眾將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人並不是竇一虎,而是另一個矮子,只是身長與竇一虎相仿,身子卻更寬闊些。
薛仁貴問道:
“你是從何處來的怪人,竟從天上落下?快把事情的緣由細細道來。”
那矮子笑著答道:
“我乃秦叔寶嫡孫,秦懷玉之子,名叫秦漢。三歲時被一陣怪風颳走,幸得王禪老祖收留,收為徒弟,學道一十三載。如今師父命我下山,一來解救師兄竇一虎的飛鈸之災,二來相助元帥一臂之力,共同征伐哈迷國。”
薛仁貴聽了,大喜道:“原來是王禪老祖的徒弟,秦駙馬之子。”
眾人心中暗自好笑,老祖收的徒弟怎麼都是小矮子。
薛仁貴說道:
“秦將軍既然前來相助本帥,你師兄竇一虎前去盜飛鈸,如今已七日未回營。你若要救他,就趕緊去一趟吧。”
秦漢爽快地說:“小將這就去。”
他正要出營,只見左班中走出秦夢。秦夢聽說兄長到此,急忙出來相見。
兩人相見,激動不已,相互拜見後,便傾訴起離別之情。秦漢說:“兄弟,我先去番營救了師兄,再來與你相聚。”
說罷,戴上鑽天帽,輕輕飛出鎖陽城,落在番營。
這時正值黃昏,番營中旌旗低垂,刀槍林立,戰戟森寒,殺氣騰騰,讓人不寒而慄。
秦漢正在營中小心悄悄檢視,只見前面走來一個巡兵。
當機立斷,舉起手中狼牙棒,照準巡兵的頭狠狠砸去,將巡兵打死。隨後,脫下巡兵的衣帽,解下腰牌。
腰牌顯示,這巡兵名叫哈得強,秦漢便冒充他的身份,四處打聽師兄的訊息。
正走著,見又有一個小番手持令箭走來。秦漢上前攔住問道:“你要去哪裡?”
小番答道:
“我奉活佛爺之命,因為南蠻矮子前來盜取飛鈸,被軍師捉住,關在飛鈸之內。如今已過七日,想必已化為膿血。所以軍師發出令箭一支,派我到帥營中取飛鈸內矮子的膿血,焙乾後用來祭鈸。”
秦漢聽了,心中大驚,暗道:“師兄性命危矣!”
隨即靈機一動,心想:“如今有此機會,我先打死這小番,用他的令箭到蘇寶同處,騙出飛鈸,救了師兄再說。”
上前一棒將小番打死,拿起令箭,來到元帥營中。
見到蘇寶同,秦漢恭敬地說:
“元帥,小軍奉軍師之命,前來取飛鈸前去祭鈸。”
蘇寶同見了令箭,不辨真假,便吩咐將飛鈸交給小番。
秦漢接過飛鈸,戴上鑽天帽,立刻出了番營,心想,也不知師兄是死是活,且先叫一聲試試:“竇師兄!”
竇一虎在鈸中聽到聲音,覺得聲音像是師弟秦漢,連忙回應道:“師弟,你怎麼在這兒?來做什麼?”
秦漢說:
“不瞞師兄說,我在山中時,師父說你有飛鈸之災,命我前來相救。我如今盜了飛鈸回城中,要去見元帥請功。”
竇一虎聽了,心中焦急萬分。
他想起,前日在元帥面前誇下海口,要娶薛金蓮小姐為妻,如今卻被妖僧困在鈸內七日。若是在眾將面前開啟飛鈸,自己實在顏面無光,還會被元帥笑話。
於是他連忙叫道:“師弟,就在這兒放了我吧!”
秦漢卻道:“師兄,你都熬過七日了,如今這一時半刻就等不得了?我奉師父之命,必須在元帥面前開啟飛鈸。”
秦漢施展法術,飛上半空,很快便來到大營前,按下雲頭,急忙讓人傳報。
薛仁貴聞報,立即升帳,問道:“秦將軍,你能救回你師兄嗎?”
秦漢放下飛鈸說:“我師兄就在這鈸內,請元帥開看。”
薛仁貴大喜,連忙喚軍士快快開啟飛鈸。
眾小兵急忙上前,將飛鈸鐵索解去,卻發現這飛鈸重有千斤,他們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開啟。
眾將上前檢視,只見這飛鈸合在一起,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