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蘇文三番五次受挫於薛仁貴之手,心中不甘,毅然三上仙山,請得師傅朱皮山木角大仙出山相助。
但他清楚,僅靠大仙之力還略顯單薄,於是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扶餘國借兵。
那扶餘國國主張仲堅,人稱張大王,聽聞蓋蘇文來意後,微微皺眉,長嘆一聲說道:
“蓋元帥,那大唐薛仁貴究竟有多大本事,竟讓你屢屢損兵折將,把我一國的雄兵都快調空了。不過今日大仙親自下山,扶助東遼社稷,料想那薛仁貴插翅難逃,必能擒獲。待孤親領精壯人馬,同元帥前去,殺退唐兵,重振我東遼威風。”
蓋蘇文眼中燃起希望之火,連忙拱手道:
“若得如此,我邦復興有望,大王之恩,東遼百姓必銘記於心。”
扶餘國國主張仲堅當即點起雄兵,三聲炮響,震得地動山搖。
一路上,旗幡招展,獵獵作響,號帶飄搖,大軍浩浩蕩蕩向著東遼國進發。
抵達東遼國,臨近御營,早有探馬飛報高建莊王。
高建莊王聽聞,不敢有絲毫怠慢,早早率人遠遠相迎,見到張仲堅,趕忙上前幾步,滿面愧疚地說道:
“孤家坐守這敝地,向來並無匡扶鄰國之心,今日竟勞王兄御駕親臨敝邑,前來襄助,實在讓孤心甚不安,真不知該如何報答這等大德。”
張仲堅連忙翻身下馬,快步上前,雙手緊緊挽定莊王之手,笑容滿面地說道:
“王兄乃首國之君,孤雖有這小小敝地,在您面前不過是股肱之臣。如今天邦出兵侵犯,孤理當全力相助。眼下尚未見半分功勞,何來德字之說。”
二人談笑風生,攜手並肩進了御營,依禮施過,分賓主坐定。
當駕官迅速獻茶完畢,高建莊王心憂忡忡地開口道:
“王兄啊,大唐那薛仁貴驍勇善戰,我邦元帥蓋王兄的大隊雄兵都折損慘重,孤實在惶恐至極。”
張仲堅微微搖頭,從容答道:
“王兄,勝敗本就是兵家常事,打仗交鋒,哪有不損兵折將的。蓋元帥雖說此前未能取勝,可也未必就會一直戰敗;薛仁貴雖說屢屢逞威,也未必能連勝到底。如今王兄洪福齊天,又有仙人下山,扶助社稷,那薛蠻子指日可擒,王兄所失的關寨,自然能原原本本收復回來,沒什麼可煩難的。”
正說話間,元帥蓋蘇文陪著木角大仙步入御營,木角大仙說道:
“狼主千歲在上,貧道稽首了。”
高建莊王一見,頓時喜上眉梢,連忙說道:
“大仙平身!孤家苦守這越虎城,小小敝邑,誰能料到天朝竟起大隊人馬前來征剿,邊關人馬十去其九,形勢危急萬分。幸得大仙親自下山救護,孤家深感厚恩,無以為報。”
木角大仙微微頷首,開口言道:
“貧道早已超凡入仙,本不該踏入這紅塵俗世。奈何我那徒弟二次上山,苦心煉就的飛刀,盡被薛仁貴破掉,貧道實在好奇,不知他用的什麼弓箭,竟能射落飛刀,因此心中憤憤不平。今日又推算出狼主天下旺氣未絕,薛仁貴命該如此,所以貧道才動了殺戒,下入紅塵,待傷了薛蠻子,這大事便成了。”
高建莊王聽得滿心歡喜,當即在御營設宴,盛情款待大仙。
次日清晨,元帥蓋蘇文早早進營,向木角大仙恭敬問道:
“大仙,今日興兵前去,是要困城,還是另有打算?”
木角大仙神色淡然,說道:
“此去無需困城,直接與他交戰便是。貧道只需擒了薛仁貴,便可回山去了。”
那番元帥蓋蘇文得令,迅速點起大隊人馬,會同師父,徑直向著越虎城奔去。
不及半天工夫,大軍早早趕到東門之下,在離城數里遠處,安營紮寨,有條不紊地紮下營頭。
此時日已過午,不便即刻開兵,當夜就在營中備下美酒,款待大仙。
席上眾人歡談暢飲,直至半酣,才各自回營安歇。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番軍便早早擺開隊伍,出了營門。
木角大仙翻身上馬,手端寶劍,寒光凜冽;身後跟隨二十名鉤鐮槍手,個個精神抖擻;一派繡綠旗幡,迎風招展,一字排開,飄飄蕩蕩,好不威風;攢箭手們張弓搭箭,嚴陣以待,射住陣腳,一時間鼓嘯如雷,震得人心驚膽戰。
蓋蘇文穩坐戰馬,手持兵器,在營前掠陣。
木角大仙催動坐騎,緩緩來到河邊,猛地提高嗓音,高聲大叫:
“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