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無數,百官本就信服。若是主公把洛陽城讓與袁紹,袁家就能完全掌控皇帝、百官和禁軍。到時袁紹以皇帝名義令董卓屯兵城外,孤身入京?那董卓豈敢不從?若是袁紹再令董卓追擊主公呢?”
“我觀董卓狼子野心,非易與之輩。豈能聽命於袁紹?若是董卓願意聽從朝廷詔令,我們又何必要退出洛陽城呢?我去請皇帝下詔,讓董卓退回西涼豈不更好?”劉忠一臉不解。
“主公雖然雄才大略,非那袁紹可比!”賈詡先是恭維了劉忠一句:“然家世、底蘊和那袁紹相差太遠。主公坐鎮洛陽,只是借兵革之利力壓袁家。那袁紹欲令董卓帶兵入京以制衡主公,董卓也想借袁家之勢入住京師。二人內外勾結,主公豈能安坐洛陽?”
“那若是主公退出洛陽,袁紹必將一家獨大。董卓幾萬人馬,若無內應,焉敢攻擊有一兩萬人馬鎮守的洛陽?更何況一旁還有幷州丁原虎視眈眈!再加上太傅袁隗乃董卓舉主,董卓縱然心有不甘,也只能退去!”
“董卓退去,那丁原又豈敢不退?如此那袁紹便能騰出手來對付主公,以報之前洛陽兵亂失敗之仇。此去幽州,千里之遙,我等豈能全身而退?”賈詡說到此處,臉上露出了狠厲之色:“因此,要使我軍平安退兵,必先使洛陽亂起來!”
“先生所言甚是!可我軍若是退出洛陽,便對朝廷失去影響力,如何能使洛陽亂起來呢?”不等劉忠說完,坐在下邊的高順就替劉忠問出了這個問題。
“此事易爾!主公只需將洛陽交於董卓即可。”賈詡輕輕一笑,從座位上站起來,在大帳中邊踱步邊說道:“主公只需要將洛陽交於董卓即可!”
“這又是何道理啊?若我等將洛陽讓與董卓,董卓若是掌控了洛陽,手段恐怕比那袁本初更狠辣!”劉忠是知道董卓的殘暴,心中實際上還是傾向於將洛陽交於袁紹的。
“呵呵呵!”賈詡輕笑起來:“主公將洛陽交給董卓,袁紹還是那個袁紹,董卓就成了此時的主公,而虎視眈眈的丁原就成了此時的董卓!只不過我破虜軍很難擋住袁紹和董卓的勾結,但那董卓兵力更加雄厚,是完全可以抵擋袁紹和丁原的聯手。到時候他們三方鬥個不可開交,誰還敢再主動來招惹主公?我等即可從容退回涿郡!”
“哎,我料袁紹和丁原也未必鬥得過董卓!若是董卓掌控了洛陽,恐京師百姓要遭大難啊!此番進京本為救民,教我於心何忍?!”賈詡之策無疑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但劉忠知道董卓的殘暴,心中有點不忍!
“主公何必如此?”賈詡勸道:“主公主動退出洛陽,就是為了京師百姓免遭戰火,大仁大德誰人能及?若是從此洛陽動亂,百姓遭殃,自是那董卓、丁原、袁紹之過,又與主公何干呢?”
“軍師所言極是!”賈詡對時局的一番分析,聽得高順、趙雲等人頻頻點頭,見劉忠有些傷懷,紛紛站起來寬慰,認可賈詡的言論。
“就依軍師所言!”劉忠覺得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一些,傷感過後還是決定將洛陽交給董卓。“請軍師排程兵馬!”
“遵命!”見劉忠如此信任,賈詡也顧不得藏拙了。
“從洛陽回涿郡,最佳路線就是東出虎牢關,經河內郡,沿太行山東麓向北,穿過冀州等地直抵涿郡。此路線相對地勢較平坦,利於行軍和補給。更為重要的是隻要出了虎牢關,則關隘較少。”
說到這裡,賈詡向劉忠拱手說道:“主公還需向陛下討一道詔令,讓我軍暫駐虎牢關。只要將虎牢關拿在手中,無論京師風雲如何變幻,我軍都能進退自如。”
“軍師放心,此事我親自去辦!”劉忠為了樹立賈詡權威,拱手接令!
“高順!”賈詡首先就點了高順的將。
“末將在!”
“你率麾下陷陣營,持陛下詔令,先行進駐虎牢關!”
“喏!”
“將軍切記,一定要將掌控虎牢關,這可是我破虜軍的後路啊!”賈詡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軍師放心!”
“張飛!”賈詡又點了張飛的將。
張飛如今也只是軍司馬,見賈詡初來乍到,就是軍司馬,還被劉忠委以重任,甚至以軍司馬之職,在破虜軍中凌駕於趙雲的偏將軍之上,心中早就不爽,只是裝作沒有聽到賈詡點名自己。
賈詡見張飛有意不搭理自己,本想拿張飛立威,一來樹立軍師權威,二來也可以看看劉忠對自己的重用到什麼程度。但轉念一想,張飛和劉忠關係非比尋常,自己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