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騎校尉、長水校尉,你二人可速率麾下騎兵,正面衝散敵方軍陣!”曹操一指張飛正結陣而進的步卒,向兩人命令道。“屯騎校尉,你率麾下騎兵監視對方騎兵,若有異動,即刻出擊!”
“喏!”屯騎校尉答應一聲,便去召集麾下軍馬。
越騎校尉、長水校尉兩人卻對視了一眼,有點躊躇。
“恩?”曹操冷哼了一聲,聲音中蘊含著極大的不滿。“你二人要違我軍令?”
“喏!”兩人倒也不懼曹操,但對於袁紹或者說袁家還是頗多忌憚。雖然對於曹操的安排稍有不滿,還是答應了一聲,就去召集麾下騎兵。
越騎校尉麾下多為歸附的越人騎兵,而長水校尉統領的是長水宣曲胡騎。雖然兩營的校尉都是漢人,但是麾下的軍官多為胡人。由於這些特殊的兵員組成,平日裡就多被防備,甚至是歧視。因此兩營校尉平時管理起來就頗為困難。
如今曹操讓這兩營人馬擔任正面突擊的任務,而讓以漢人騎兵為主的屯騎校尉只作為預備隊監視對方騎兵。這種明顯的區別對待,就讓兩位校尉心中多少都有些不滿,同時也害怕麾下的胡騎出工不出力。
“伍校尉!曹將軍如此安排,讓我好生為難!”長水校尉吐槽道:“如果是屯騎校尉和我長水營一起衝擊對方步陣,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可偏偏是我們麾下這兩營胡騎!豈不是故意引起我等麾下胡騎不滿嗎?”
“哎,不知是怎麼了!自從先帝駕崩之後,不但這朝政紛紛擾擾,讓人摸不著頭腦。這麾下的胡騎的管理也是越來越難了!”
“哎!”兩人同時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去召集麾下兵馬。
果不其然,當命令下達之後,越騎校尉、長水校尉麾下的胡騎議論紛紛,甚至有些中級軍官直言為何讓屯騎營監視敵手,而只讓我等去送死。好在是此時大漢餘威尚存,那些胡騎只是發發牢騷,倒也不敢違抗軍令。
“咚……咚……咚……”曹操營中的戰鼓敲響了。
“出擊!”越騎、長水兩營也整頓好了兵馬,踏著沉悶的戰鼓聲,如烏雲蔽日般向張飛的步兵壓去。
“噠噠噠……”騎兵的鐵蹄密集的敲擊在大地上,掀起了滾滾煙塵,席捲而去!
“結陣!”
見對方的騎兵出擊,張飛麾下的步卒立即就停下了腳步原地結陣。寬大結實的盾牌被立在了地上,一個接著一個,如同一面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盾牌兵們緊緊的抓著盾牌的挽手,用肩膀死死的頂住盾牌,準備迎接戰馬的踐踏和衝擊。長槍兵們將長槍從盾牌的縫隙裡刺出,形成了一片鋼鐵荊棘叢林。
2000步兵剛剛形成了一個刺蝟般的方陣,越騎、長水兩營的騎兵就呼嘯著衝了過來。
“轟……!”戰馬那龐大的身軀狠狠地撞在了盾牌之上。盾牌在這強大沖擊力之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那些持盾計程車兵被震的手臂發麻,甚至有直接被撞斷了骨骼的。甚至有的盾牌手因為被連續的撞擊和馬蹄的踩踏,變成了肉泥。整個盾陣也變得搖搖欲墜,整個大陣彷彿也要被撼動。
不過前排盾牌手的犧牲也為後面的長槍手爭取到了時間。當戰馬撞向盾牌之後,速度也就慢了下來。長槍手們紛紛瞄準身邊的戰馬紛紛的刺出了長槍!
士兵們的痛苦呻吟和戰馬的哀鳴交集在一起,尖銳而又刺耳,令人心顫不已。
戰場其實和社會是一樣的,是殘酷的, 也是不公平的,並不是你付出了就能夠得到回報。
無論是越騎、長水兩營的騎兵,還是張飛麾下的破虜軍步兵,他們都足夠的勇敢、足夠的堅韌,付出了足夠的血肉,但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破虜軍的軍陣被越騎、長水兩營的騎兵生生的削去了一層,但破虜軍的軍陣之前也堆滿了越騎、長水兩營戰馬和騎兵的屍體,同樣也有破虜軍將士的殘肢斷臂。
這些層層疊疊的屍體,此時卻成了抵擋戰馬衝擊的最好屏障。越騎、長水兩營後續的騎兵沒法在越過這道屏障之後還能保持衝擊力,如果繼續衝擊步軍的軍陣,無疑是自尋死路。因此都拔馬向兩翼迂迴。
張飛就是一名天生的將軍,雖然他沒有讀過什麼兵書,也沒有指揮過如此規模的會戰,但是他準確的把握住了戰機,果斷的命令護衛在步兵軍陣兩翼的騎兵出擊。
破虜軍的騎兵多是邊軍的精銳、收編的悍匪,還有歸順的胡人,長期在邊境作戰,經驗和戰力不是這些禁軍的胡騎可以相比的。得到張飛的命令之後,迅速的衝上去,剛好將迂迴的越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