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接到皇帝令其率兵入京的詔令後大喜,催動三軍日夜兼程,很快就過了函谷關。
函谷關是漢靈帝劉宏為拱衛京師洛陽所設的八關都尉之一,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洛陽西方防禦的屏障。過了函谷關,離洛陽城可就只有20公里左右了。
過了函谷關,董卓就徹底的放下心來。因為函谷關是洛陽的西大門,此時董卓的大軍和洛陽之間已經是一馬平川,董卓隨時可以揮軍到洛陽城下,沒有了任何的阻礙。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是夜,董卓大擺宴席,慶祝一路暢通的過了函谷關,麾下文武百官紛紛慶賀。
“同喜,同喜!”董卓豪爽大笑。“此次入京,朝中形勢多變。老夫擔心路上關隘受阻。如今有天子詔令,我軍已過函谷關,京師近在咫尺,老夫無憂矣!”董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諸公,飲勝!”
“主公此次入京,必成大業!”李儒端著酒杯站了出來,先是恭維了董卓一句。“前幾日主公擔心朝廷詔令有變,三軍日夜兼程,將士早已疲憊。不如就讓眾將士在此休息幾日,主公看可好?”
“這又是為何啊?”董卓迫不及待想進入洛陽,聽到李儒如此建議,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京師就在眼前,何不一鼓作氣,讓將士們進入洛陽在休息呢?”
“主公!”李儒將手中酒一飲而盡,又捋了捋鬍鬚,一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樣子。“我軍在此休整幾日,一來可以觀望朝中形勢,因時而動。二來也讓三軍洗去征塵、養精蓄銳,也好讓朝中諸公知我西涼兵馬雄壯,以震懾朝臣。豈不美哉?”
“妙!妙啊!文優之言甚妙!”董卓高坐在主位上,興奮的拍著大腿。“傳我軍令,三軍就地駐紮,休整幾日再兵發洛陽!”
“將軍,李大人此計不妥啊!”董卓女婿牛輔身後一人輕聲說道。牛輔扭頭看去,卻是帳下謀士賈詡。
“哦?如何不妥?”牛輔此時已經微醺,說話有些大聲。
賈詡慌忙向四周打量,見大帳之中都在喝酒慶祝,無人注意,這才放下心來。此時李儒已經是董卓麾下心腹謀士,賈詡此人最擅明哲保身,如何肯說出他計謀之不妥之處。無奈自己身在董卓軍中,董卓勝敗關乎自身,因此才向牛輔輕言提醒。
“將軍,如今朝中風向多變,朝令夕改。今主公朝廷詔令在手,正宜速進洛陽,鼎定大局。一旦朝廷詔令有變,悔之晚矣!”
“主公且慢,文優之言不妥啊!”牛輔聽賈詡一說,覺得甚是有理。心中想著賈詡真夠意思,把這個露臉的機會讓給了自己。於是便大聲嚷嚷著站了出來。
“哦?公佑有何話講?”董卓見是女婿出言阻攔,心中有點吃驚。自己這女婿能征善戰,打仗是一把好手,卻不曾見過擅長什麼謀略。
牛輔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心中暗自得意,將賈詡的那一段見識給說了出來。董卓平時就喜歡、重用這個女婿,如今眾人見他又說的頗有道理,一個個都喝起彩來。就連董卓聽了也深思起來。
李儒乃董卓首席謀士,習慣了董卓的言聽計從,今日卻被牛輔一番話給比了下去,心中頗為不爽。不過劉儒非常瞭解牛輔,他可沒有這般見識,此言必定是別人教他。這背後之人借牛輔和自己打擂臺,可真是太討厭了。
“公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李儒為董卓心腹謀士,牛輔乃董卓愛婿,兩人自然十分熟悉。李儒捧著酒來到牛輔面前,試探著問道:“此言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哈哈哈!知我者,文優也!”牛輔是個豪爽的漢子,見李儒一語道破,哈哈一笑,也並不在意:“此乃某帳下賈詡賈文和之言也!”
“原來如此!”李儒舉杯示意,和牛輔供飲了一杯,而後又走到賈詡面前,抱拳施禮:“文和大才,儒失敬了!”
賈詡此時名聲不顯,在牛輔帳下也不過區區四百石而已。知道自己之言遭了李儒的忌,慌忙站起來還禮:“不敢,不敢!賈詡愚見,有辱尊聽!”
“某有幾處不解,不知文和願指教否?”李儒雖然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但以賈詡對人性的洞悉,怎能聽不出李儒已經對自己生出了不滿?“不敢,不敢!李大人有何指教,詡洗耳恭聽!”
“文和可知,朝中如今誰人當家做主?”
“自然是皇帝陛下!”此事賈詡如何不知?只是賈詡最擅長藏器於身,故作不知。
“哈哈哈!”賈詡的回答引起了一陣鬨笑,不知道誰還高聲喊了一句:“陛下年幼,誰不知如今的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