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的這場兵亂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劉忠打贏了這次戰爭,但彷彿也沒有落到什麼好處。袁紹輸掉了這場戰爭,但好像也沒有受到什麼懲罰。
最終倒黴的是淳于瓊,袁紹或者說袁家很快查明瞭從中作祟,挑撥劉忠和袁紹兩位重臣的就是淳于瓊。不過淳于瓊最終還是保住了性命,只不過是被罷官奪爵而已。
令劉忠感到奇怪的是,在那次兵亂之後,皇帝劉辯對自己的態度彷彿有點改變。雖然每次君臣見面,皇帝依然表現的十分熱情和寵信,但劉忠明顯能夠感覺到那滿臉笑容下的冷淡和防備。
劉忠的靈魂來自後世,可不是什麼忠臣孝子。在目前的京師洛陽,尤其是在皇宮之中,劉忠佔據著絕對的優勢。尤其是皇帝可以說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在感受到皇帝對自己的冷淡和防備之後,劉忠曾經考慮過自己做一個權臣,直接把皇帝當做一個傀儡,自己來做大漢的舵手,說不定以後能夠成為伊尹、周公那樣的名臣。但劉忠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以他目前的名望、底蘊、功績,想做伊尹、周公那樣的權臣,必定會被群起而攻之,最後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對於目前的局勢和皇帝的改變,劉忠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加強對於皇宮的監控,自己也儘量少進皇宮,免得那天步了何進的後塵。
“主公,那袁紹又進宮覲見皇帝了!”守在皇宮裡的破虜軍將士向劉忠稟告。
“哦,陛下和衛將軍都說些什麼?”劉忠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雖然沒有造反之類的想法,但是監控皇帝,確保自己安全的事還是要乾的。
“陛下將我們遠遠的支開了,完全聽不清楚!”那前來報信的軍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你去吧!”劉忠揮了揮手,陷入了沉思當中。皇帝已經召見袁紹多次,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商議著什麼,但劉忠總有一種感覺是在針對自己。自己到底要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依仗武力徹底掌控皇帝和京師?劉忠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相對於劉忠的進退兩難,袁紹如今可是過的春風得意。雖然之前圍攻皇宮被劉忠擊敗,但是和皇帝的關係卻明顯的變好起來。甚至在皇帝的支援下,手中又慢慢的掌握了一些禁軍。皇帝本人更是三番五次的召見自己商議大事。
“袁卿!”劉辯對於袁紹的話還是有點將信將疑。“那劉忠真的曾和十常侍為伍?”
“陛下,臣不確定!”袁家世代公卿,袁紹自小耳濡目染,如何不知道說謊要半真半假,讓聽的人自己腦補。“先帝在時,寵信十常侍。大小官員升遷提拔,都是十常侍一手操持。劉忠那是不過是區區邊境小吏,為何卻能一躍成為西園八校尉之一?那時候的西園八校可是都歸大宦官蹇碩統領!若說這之間沒點什麼,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
劉辯聽著袁紹說話,也不言語,只是不停的踱步。
“陛下!”袁紹接著說道:“十常侍、劉忠、趙雲等人在先帝駕崩之後,欲立陳留王協為帝。多虧大將軍何進力挽狂瀾,就在先帝靈柩之前,扶陛下為帝。大將軍也因此慘遭十常侍毒手!”
“太監,陛下之家奴也!陛下繼位之後,太后依然重用張讓、趙忠等人,他們又為何要作亂呢?”袁紹循循善誘。
“是啊,母后袒護十常侍,朕也知之。他們為何要作亂呢?”劉辯完全進入了袁紹的節奏,喃喃自語。
“無非是欲立陳留王,謀從龍之功也!”袁紹見皇帝如此,趕緊又加了一把火:“十常侍兵亂之時,那劉忠恰至洛陽城外,莫非早已知之?高祖託夢之說,實在荒誕,不足為信!”
“袁卿之意,那劉忠和十常侍同謀?”劉辯霍然站住,犀利的目光盯著袁紹。
“臣不敢妄言!”袁紹嘴上如此說,臉上卻明顯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陛下可記否?京師兵亂之時,陳留王卻在劉忠軍中!”
劉辯的目光突然變得更加犀利,死死的盯著袁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過了許久,劉辯才長出了一口氣,彷彿是下了什麼決心:“袁卿,禁軍如今可用否?”
“禁軍將士都如臣一般,願誓死護衛陛下!”袁紹跪拜在地,聲音中帶著堅定。
“破虜軍乃是外兵,確實不宜久駐京師,更不宜久駐宮中。既然禁軍可用,朕有意讓破虜軍歸幽州,卿意如何?”
“陛下早有詔,十常侍伏誅,京師太平,外兵即刻回返。如今讓破虜軍歸幽州,也是應有之義。”
“若是破虜軍只願護衛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