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小老兒這張嘴!小老兒是想問問,捐出多少荒地,朝廷會恩賞個郎中?”那小族長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引起了眾人一陣鬨笑。
對於這個問題,劉忠早就計算清楚了。太上皇劉宏賣官的時候,基本上是四百石的官400萬錢,二千石的官2000萬錢,也就是說平均1石1萬錢。
不過劉宏可以接受分期支付,先給個半價或者三分之一,等上任了撈夠了再結餘款。劉忠這邊需要一次性結清。但是錢是硬通貨,而荒地在這個亂世其實是不怎麼值錢的。兩相抵消,劉忠決定和太上皇保持一致。
“樂捐300畝地,朝廷就恩賞個郎中。樂捐600畝地,朝廷就恩賞箇中郎。樂捐700畝地,朝廷就恩賞個議郎。”劉忠樂呵呵的報出了價格。“不過這些都是京官,本太守還需要去京城給你們辦這些個事。本太守為諸位辦事自是應當,但免不了要人吃馬嚼的,我劉忠為官清廉,可貼不起這些費用。每一個官還要勞煩諸位多出5到10萬的車馬費。”
劉忠這倒不是獅子大張口。雖然這些郎中、中郎、議郎之類的官員已經爛了大街,但也是需要自己推薦、朝廷認可的。朝廷裡的那些官員,你不打點打點,怎麼可能就白白給你認可了呢?
劉忠這個開價方法,實在是三全其美。捐地出錢的,得償所願弄個官當。劉忠得到那些捐獻的荒地,朝中辦事的人得到大量的錢財。
“那是,那是!太守願意為我等辦事,豈能讓太守大人貼錢?”大堂裡的諸位紛紛點頭表示理解,隨即都打起了各人的小算盤。
劉忠這裡300畝地錢就能買一個三百石的郎中。現在一畝膏腴之地也就是1萬錢左右,也就是說就算全拿膏腴之地,也就是300萬錢。荒地的價格可是比膏腴之地低上不少。太上皇之前賣官的價位大家多少都有點耳聞,劉忠給出的價格可以說是相當良心,打了不少折扣。
“當然,諸位若是想做個別駕從事,本太守當場就可以做主,只需要樂捐100畝地,車馬費也可以免了!”那別駕從事相當於劉忠的私人辦公廳和秘書處,劉忠自己就可以徵召,而且理論上是不限數量的。
更為重要的是,別駕從事這個職位重不重要,主要看劉忠用不用你。劉忠若是信任你、重用你,你甚至都能是二把手。劉忠若是不用你,你也就是掛個名晃盪,沒有個正式的差遣,估計劉忠俸祿都不想給你發、因此這個職位適合那些小家族,或者說自認為有本事,想湊到劉忠身邊圖個長遠的。
等那些世家大族的人算清楚了這筆帳,紛紛慷慨解囊,根據自己的家族的實力,郎中、中郎、議郎的都買了起來,反而是買別駕從事的不多。劉忠瞬間就又弄到了幾十萬畝荒地。這些土地加上那些無主的、官府擁有的,劉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招募流民屯田了。
看著這些老牌的世家大族的購買浪潮,那些豪強富商坐不住了。這些豪強富商家族底蘊多少還有點淺薄,或者家族中的土地本就不多,捨不得拿出來換官。於是也湊在一起商量了好一會,選出一名代表向劉忠表達自己的訴求。
“太守大人,我等也願意為朝廷出力,無奈家中土地實在不多。懇請太守大人也給我等指條明路,讓我等也能為朝廷,為太守大人,為我涿郡百姓出上一份力!”那代表的眼裡都是渴望,看的劉忠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諸位如此公忠體國,朝廷怎麼能讓諸位失望?”
劉忠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住,這個時候才明白顛倒黑白的快感,明明是一場生意,偏偏要說的這麼正大光明,偏偏參與的人還都覺得爽。
“如今我涿郡時有黃巾餘孽作亂,山賊土匪也層出不清。本官有意出兵將其剿滅,以便上報朝廷、下安黎民。無奈缺乏兵馬錢糧器械。”劉忠扯了半天,終於又扯回到生意上。“諸位若是能夠捐獻些錢糧、器械、馬匹等一切可用之物,朝廷和本太守自然也不能忽視各位的忠義之心!”
“原來太守什麼都要啊!”那些豪強鉅商頓時放下心來。咱家裡有糧食啊,咱家裡有鐵料啊,咱家裡有剛從胡人那裡弄來的馬匹啊,咱家裡有布料啊,總之太守缺什麼咱家裡就有什麼。就算太守什麼都不缺,咱家裡至少還有錢啊!
當然也有了那些眼光長遠的,已經看出亂世的苗頭,知道這個時候家裡有什麼,當多大的官,都不如手裡有兵好使。買什麼郎中、中郎、議郎,甚至是諫議大夫之類的散官,都不如在軍隊里弄個軍官靠譜。
“太守大人常思保境安民,實在令我等佩服!”一名頗有遠見的豪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