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軍侯,我這被擠兌出來的,還有什麼臉面回去?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豈不是被他們恥笑?”
想到劉忠那無恥的嘴臉,王文成就有點發怵。自己走的時候放下了狠話,這灰溜溜的回去確實拉不下面子來。
李軍侯心中暗罵,你在涿鹿燧經營了那麼久,被一個空降的燧長一天就奪了權,簡直就是廢物一樣的東西,還要什麼臉面?可是那批貨馬上就要從冀州運過來,如果不能儘早的弄出去,一旦出了事就是潑天大禍。一時之間還找不到替代這廢物的人,還必須用他。
想到這裡,李軍侯只有好言相勸:“王文成,你儘管回去。男子漢大丈夫,這一時之辱又算得了什麼?你儘快把這件事情辦好,等你做了燧長,涿鹿燧裡誰又敢恥笑你呢?”
見李軍侯執意讓自己回去,王文成也不敢過於強求,只能不情不願的同意了。
李軍侯見王文成答應,便寫了一條軍令,交給王文成,並叮囑道:“還是按照上次的老辦法。這軍令你拿上以備不時之需,能不用盡量不用。一旦使用,過後記得立即焚燬。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軍侯!”
“還是上次的聯絡方法,你回去等我的訊息,等我安排好了,你以計行事。千萬不能出了差錯。”
“喏!”
“你去吧!”
可憐王文成,幾天前走的時候氣勢洶洶,如今回來的時候垂頭喪氣。怕回去的晚了,劉忠再照著上次按方抓藥,再把自己裝在吊籃裡凍一晚。王文成緊趕慢趕的在酉時之前回到了涿鹿燧。
在王文成王燧長走的這幾天裡,劉忠也對涿鹿燧進行了些整頓。卯時開門,酉時關門得到了嚴格的執行。在大門敞開的時候,必定有兩人守門。瞭望臺上也安排人定時去了望。因此王文成回來的事情,早早就被報告給了劉忠。
劉忠覺得這王文成既然回來,必定是有些手段,說不定又是一番龍爭虎鬥。所以聽到手下的回報之後,立即就來到了烽燧的大門處,做好了鬥智鬥勇的準備。
沒料想這王燧長出去幾天,回來竟然特別的低調。不等劉忠走到跟前,遠遠的深施一禮,非常謙卑的對劉忠說道:“劉燧長,卑職王文成前幾日衝撞了燧長,萬望燧長大人不記小人過。今後鞍前馬後,聽憑燧長調遣!”
那王文成說完,弓著腰不敢起身。若是他回來依然氣勢洶洶,劉忠反而覺得沒什麼大不了,自己總有方法制服了他。如今他如此低姿態,卻引起了劉忠的高度警覺。
錯判了對方的行為,也拿不準對方有沒有後招,劉忠一時也不敢再為難王文成。沒有一擊斃命的機會,就不要釋放自己的敵意。劉忠混跡各大網路平臺那麼多年,這點經驗還是有的。
他一把扶起王文成,滿臉堆笑:“都是軍中男兒,那一點誤會算得了什麼呢?劉忠初來乍到,以後還要靠王燧長多多扶持。快請,快請!”
“不敢,不敢!”見劉忠如此,那王文成也少了幾分尷尬。他深藏住自己的恨意,和劉忠非常熱絡的聊了起來。
最終兩人把臂言歡,並排走進了涿鹿燧,讓趙順、趙大牛他們目瞪口呆。只有韓良看著兩人如此做派,對劉忠的看法又提高了不少。
在王文成走的這幾天裡,劉忠已經徹底收服了這兩伍士兵。趙順這伍自不必說,趙大牛因為之前是王文成心腹,參與了不少王文成的事情,劉忠透過各種旁敲側擊,確定這趙大牛和胡人沒有什麼糾葛之後,承諾不追究。趙大牛也就徹底的投到了劉忠這邊。
劉忠雖然目前和王文成虛與委蛇,但兵權一點也不肯放鬆。王文成回來之後倒也老實,也沒有任何爭權奪利的意思,有時候甚至還主動登上了望臺去放哨。底下的兵卒們本來擔心夾在兩人之間難做,見王文成如此識趣,對他的看法也有了一點的改變。尤其是韓良,有意無意的還和王文成走的挺近。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著。王文成依然沒事就去城牆上轉轉,時不時的登上了望臺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閒的無聊,有時候望著遠方的時候,王文成會表現的比較焦躁。這一切,最近和他走的很近的韓良,都偷偷回報給了劉忠。
這一天,正是涿鹿燧吃飯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有打柴人在唱歌。
“漢山青青白雲飄,樵夫砍柴上山腰。汗灑山林不知累,只為家中暖火燒。”
對於天天守著烽燧的漢子來說,這也是不多的調劑生活的機會。
“劉燧長可是喜歡這山歌?”王文成見劉忠聽得認真,有點討好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