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監大人,皇帝陛下這是撞了邪嗎?平日裡稱咱們張常侍、趙常侍為父母,嫌棄我等是陰人?”一個小太監見趙雲走遠,悄悄的和領頭的太監抱怨道。
“閉上你的嘴!你伺候人有癮是怎麼了?嫌棄我等是陰人,我等正好休息!趕緊離大帳遠點,幾位常侍今日都不在,要是惹惱了皇帝可沒人能保住你們的腦袋!”
那領頭的太監一邊呵斥,一邊催促那些太監、宮女離皇帝的營帳更遠點。
“你就是劉忠?”皇帝對於眼前親兵打扮的人寄予厚望,言語之間十分的客氣。剛才借陰人之論趕走宮女、宦官防止偷聽洩密,就是來自於眼前人的建議。
“臣劉忠拜見陛下!”劉忠立即行了個大禮。
“守正快快請起!”劉宏一把扶起劉忠,好像這些拉攏人心的手段,生在皇家天生就會。
“朕聽子龍說起過卿之謀略!朕的處境你也盡知,可有良策獻於朕?”
“願為陛下言之!”劉忠趁勢站了起來。
“陛下,如今京中禁軍有虎賁、羽林二軍,此乃陛下親軍!恕臣直言,陛下可有把握完全掌握?”既然劉宏開誠佈公,劉忠也就直奔主題。
“除了子龍麾下900羽林左騎,其餘朕恐怕無能為力!”沉思許久,劉宏開口說道。作為皇帝,不能盡掌親軍,讓劉宏感到十分恥辱。
“除去虎賁、羽林二軍,京中還有北軍5營,南軍衛士、執金吾麾下軍士,陛下可能掌握?”
“不能!”劉宏此時有點消沉。
“此非陛下之過!陛下何必在意?”見劉宏消沉,劉忠勸慰道。“陛下衝齡繼位,國家大權盡在外戚、宦官之手,此非陛下之國。若陛下能夠一掃賊宦,執掌大權,然後收拾山河、料理萬民,誰又敢說陛下不是中興之君呢?”
“卿言正合朕意!”劉宏此時覺得劉忠真是懂得自己。
“陛下,如今大將軍何進掌控北軍5營、南軍衛士,就連那羽林右騎也在起手,麾下兵力已達六七千人。京中總兵力不過一萬餘人。那虎賁軍和執金吾也態度不明,陛下所能掌控的兵力,只不過子龍麾下的千餘人。不到萬不得已或者萬無一失,確實不宜對大將軍下手!”
“如卿所言,朕已知之。卿可有應對之策,儘管說來!”劉宏見劉忠每一句話都說在自己的心裡,對於劉忠已經非常有信心了。
“為今之計,唯有再立新軍!”劉忠斬釘截鐵的說道。
“愛卿有所不知!再立新軍,兵從何來?朕手下無兵無將,那何進必定會插手此事,豈不是白白送與他增強實力,讓那廝更加跋扈?”劉宏不解的問道。
“陛下,可將新立之軍納入陛下親軍!至於兵士可從京中招募一部分,再下詔讓邊將挑選軍中精銳,送到京師,衝任陛下親軍。不瞞陛下,臣手中就有500青壯,可為陛下效死力!”劉忠順勢把自己手下有兵的事透露給皇帝,免得日後成為自己的把柄。
“如今中樞勢微,那些邊軍將領可會奉詔將軍中精銳送來?”劉宏有點疑惑的問道。
“陛下,新立之軍無需太多,能和大將軍手下兵力抗衡即可。據臣估算,有個8營五六千人即可。在京師良家子中招募個三四千,邊軍只要輸送三兩千精銳即可!那邊軍將領巴不得朝中有眼線,以便了解朝中動態,如今有機會正大光明的安插眼線,又怎麼能夠拒絕呢?”劉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若都是邊軍眼線,朕又如何能夠驅使?”劉宏越聽越糊塗了。
“陛下,那些軍士由邊卒成為陛下親軍,必定感恩戴德。陛下再大加恩賞,誰還會願意給邊軍做眼線?再說那些邊軍軍將遠在天邊,朝中有所動作,必然不能及時干預,這些人還不是隻能聽陛下招呼?”劉忠笑著解釋道。
“確實如此!”劉宏思考了許久,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忽然他又想起了什麼,對劉忠說道:“如卿所言,儘管能夠成軍。那這些軍中校尉之職,那何進豈能不干預?”
“陛下,那何進雖然權勢熏天,在這京師也不能一手遮天!陛下可將這新立之軍交給內廷宦官掌管,軍中校尉也可許給一些世家大族,讓何進和那些宦官、世家大族爭鬥,陛下可坐收漁翁之利也!”
“愛卿有所不知,那些宦官也未必可信!”劉宏緊鎖著眉頭說道。“若是太監可信,朕今日招卿問策,也不必費盡心機將那些宦官攆走了!”
“這皇帝倒也不算糊塗!”劉忠在心中說道。不過他熟知三國曆史,心中早有人選,自然是不急不躁、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