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拍了拍白馬的頭,眼裡全是難以掩飾的自信。
“駕。”
李承乾雙腳一夾馬腹,胯下白馬猶如離弦之箭,四隻蹄子飛舞,在寬廣的馬場上肆意奔跑。
感受著許久沒體驗過得感覺,李承乾忍不住歡呼雀躍。
李世民看著大兒子這麼開心,心裡也有些發癢。
自從登基以後,騎馬的時間都少了,今天陪兒子一起瘋一回。
讓人牽過來一匹黑馬,這馬渾身毛髮漆黑如墨,高高抬起的頭顱顯示著它的高傲。
時不時打個響鼻,頸後的鬃毛左右擺動,兩隻前蹄時不時的刨兩下地。
“來吧。”李世民二話不說,從馬伕手裡接過馬鞭,一個翻身就上了馬背。
“駕!”李世民兩腿一夾馬腹,胯下黑馬嘶鳴一聲,蹄子上下飛舞,載著他在場上狂奔。
李承乾難得能放肆的奔騰,看著李世民眨眼就追了上來,心裡湧起一絲好勝心。
一揮馬鞭,打在白馬身上,白馬吃痛,腳下更快幾分,轉眼把李世民甩開一些距離。
李世民也很高興,跟李承乾一前一後的追逐起來。
~~~~~~
河北地。
四大世家約定的酒樓內。
崔健身為博陵崔氏家主,端坐主位。
崔升和李亮還有盧寬坐在旁邊。
崔健也不廢話,直接說出必行的目的。
“諸位,今日來此的目的,就不用廢話了,我們該怎麼取得售賣鹽鐵的資格?”
崔升不滿的瞥了旁邊的李亮一眼,上次若不是李亮,他們也不至於要損失那麼多。
白白讓李世民佔了便宜。
李亮卻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他自認是沒有做錯的,除了沒有通知崔健,排擠另外兩家他一點都不後悔。
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這幾個人是什麼心思,他都一清二楚。
說句粗俗的,他們一撅腚,他就知道他們要拉什麼屎。
沒看捐糧捐到最後,幾家人都瘋狂的壓著其他人。
崔健更是主動配合施粥賑災。
為的不就是那點利益?
“我覺得我們最好定個章程,現在如何辦理那個勞什子許可證,朝廷只說了要繳納足額的保證金,還要按時繳稅,不然就剝奪售賣資格。”
盧寬不想糾結捐糧的事情,上次他出錢出力,結果只落了兩個國子監生的名額。
心裡很是不滿,但他知道還是別表現出來的好,主動打斷李亮和崔升的無聲交鋒。
“還有,目前為止,我有訊息傳來,說長安城內的大小世家,全都被剝奪了售賣鹽鐵的資格,原因是他們囤積居奇,趁著政令還沒發出,大肆漲價,惹得皇帝震怒。”
“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家獲得資格,咱們要想想辦法。”
盧寬一股腦的說出自己的情報,讓他們一起想想辦法。
崔升冷哼一聲,“定下章程又有什麼用,有些人鼠目寸光,誰知道會不會再刺我一刀?”
說著話,眼睛還有意無意的瞥向李亮。
李亮自然知道崔升在諷刺他,同樣出言說道:“說的好像你崔升就是好人一樣。”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崔健一拍桌子,“夠了,上次的事情誰都不許再提,既然按照約定來了,就一起拿個主意。”
崔健的話讓幾人都冷靜下來,他們都知道鹽鐵的利益到底有多少。
李世民突然要廢除私營,這麼大的利益一刀切,無論是誰都會肉疼。
崔健平復一下心情,“鹽鐵的事情太大,不能讓皇帝把我們踢出局,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得拿到這勞什子的許可證。”
崔升面色不悅,他知道崔健在保李亮。
雖然崔健也厭惡李亮的鼠目寸光,可不可否認的是,趙郡李氏的潛力確實不錯,家中有幾個後輩開始嶄露頭角。
李亮也知道崔健的意思,有些不自然的理了理衣服,不再說話。
崔健看幾人都安靜的坐著,揮手讓旁邊的幾個婢女退下。
“廢話不多說了,誰有辦法?”
崔健目光環視幾人,主動開口詢問。
崔升扭頭看向崔健,語氣平淡的說道:“沒有。”
盧寬同樣搖頭苦笑。
長安城內那麼多世家,大把的操作空間,都沒有一家辦理出所謂的售賣許可。
他們山高皇帝遠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