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著眼前的薛禮,彷彿在那年輕的身影之上瞧見了昔日李世民的影子。
薛禮聽到李淵的聲音,扭頭看去,只見李淵面帶微笑,正樂呵呵地注視著自己。
他心頭一緊,生怕李淵怪罪自己擅自動用弓箭,於是趕忙抱拳躬身施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老丈,實在抱歉。薛禮方才一時手癢,未得主人應允便擅自取了弓箭,還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見怪。”
李淵見狀,連忙抬起右手輕輕一揮,表示並不在意。
他饒有興致地追問道:“少年郎,你先別急著道歉。老夫剛才問你的話,你可還沒回答呢,你這一手弓術師承何人啊?”
面對李淵的詢問,薛禮略顯羞澀地撓了撓後腦勺,如實答道:“回老丈,我只是小時候曾跟著父親習得了些許皮毛,自從父親離世之後,便再也無人教導於我了。”
說罷,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李淵點點頭,拿過薛禮手中的弓,又從旁邊拿過一支箭。
自從當了皇帝,他倒是很少練習弓術了。
不過也不用擔心,他自認沒退步多少。
“嗖~”
“咚!”
薛禮眼睜睜看著李淵把這支箭射在稻草人上。
與他不同的是,箭矢沒入稻草人一半,就連箭尾都沒有抖動。
如果這個時候薛禮拆開稻草人,就會發現李淵這支箭射在兩根木棍交叉的地方。
箭矢穿透了兩根木棍才停下。
“嘿,還行,沒退步。”
李淵手拿木弓,面上盡是得意。
薛禮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支箭,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同樣的弓,卻是不同的威力。
走到稻草人旁邊,伸手去拔那支箭矢。
他力氣確實夠大,硬生生的把箭矢拔了出來。
不過這支箭不用再用了,箭桿和箭羽全都壞了。
仔細看了一會兒,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就是一支普通的箭矢。
“小子,怎麼樣?想學嗎?”
李淵一挑眉毛,充滿誘惑的問道。
反應過來的薛禮立馬躬身施禮。
“弟子薛禮,拜見老師。”
李淵卻一擺手,“不必,老頭子我就教你些皮毛,稱不上老師,你要是不嫌棄,老頭子佔點便宜,你跟外面那小子一起叫我阿翁也行。”
“那阿翁打算怎麼教我啊?”薛禮也不傻,立馬順杆往上爬,順著李淵的話說下去。
李淵面上一喜,“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