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連忙湊上前去仔細檢視著文書,當他的目光落在角落裡的落款時,不由得驚訝出聲:“郭淮!這個名字倒是頗為陌生,我以前可從未聽聞過吳國有這樣一號人物!”
一旁的王叔微笑著點了點頭,應聲道:“橫水軍中向來是人才濟濟,不斷有後起之秀湧現出來倒也不足為奇。要知道,這北湖水師可是肩負著守衛南都以及京畿重地的重任,若是沒有真才實學,又怎能擔此大任呢?由此可見,這位年輕的郭淮定然有著非凡的才華和能力,才能得到秦王的賞識與重用。”
這時,嵩臨突然轉過頭來,望向坐在一旁的貞惠,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意,開口打趣道:“咱們的貞惠妹妹不是一直在苦苦尋覓一位能夠幫助渤海建立水師的能人嗎?依我看吶,這位郭淮就非常合適!”
貞惠聞言頓時羞紅了臉,嬌嗔地瞪了嵩臨一眼,急忙放下手中的刺繡,輕聲說道:“二哥,你胡說些什麼!人家跟梁國世子的婚約都還尚未解除,哪能這麼快就另作他想呀!”
嵩臨見狀哈哈大笑起來,追問道:“哦?是嗎?那前幾日梁國世子不是連著找了你兩次嘛,難道你就沒趁機把自己的真實心意告訴他?”
“我已轉達,只是此事還得梁國皇帝恩准,況且父親那裡也不知道母親溝通的如何?”說到這,貞惠嘆了嘆氣。
“此事我跟王叔都是反對的,只是父親和大哥,他們做大事的自然有他們的考慮。”嵩臨放下手中的文書,繼續落子,“一是你長他三歲,二是梁國皇室遠比外人看到的更為兇險。”
“果真如此?”
“那是當然!要不然秦王能遠貞孝?而且這天下吳梁兩國早晚兵戎相見。”王叔向後伸直了身子,望著棋局,“我又輸了!”
“報!王爺,世子,公主!有人將貞孝公主領回,現正在外等候!”
“哦,貞孝回來了,走,一起走迎接他!”
“世子,您竟然打算把此處設為風羽衛的衙門?這實在是過於招搖了!”可安滿臉疑惑地看著世子。
“沒錯,我已經向父親呈上奏章,請求將此地設為風羽衛的衙門,而他也已然應允。一直以來,我們風羽衛皆是暗中行事,但正因如此,無論是江湖中人還是朝廷官員,都對我們頗有微詞。所以此番,本世子決定光明正大地行事!”
就在這時,郡主緩緩從屋後踱步而出,她面帶微笑,從容不迫地說道:“此次將風羽衛公開,正是出於我的主張。諸位只需全力支援便可。此前,那四殺堂已然洞悉風羽衛的運作方式,如果繼續保持隱秘,他們所掌握的那些情報或許還能派上用場;但一旦公開,這些情報便會瞬間失去價值!”
郡主一手創立了南都的風羽衛,所以他的話能鎮得住衛裡的那些老人,此次世子接手,打破了以前的行事風格,衛裡頗有微詞,此番郡主出面也是威懾他們。
郡主話音剛落,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淵哥哥這麼做,必定自有深意,想必是在籌謀著什麼大事呢!”眾人聞聲紛紛轉頭看去,只見許久未曾露面的公主不知何時竟悄然現身於眾人眼前。
“世子妃!”“貞孝!”
“你看你都瘦了好多!”郡主上前拉起貞孝的手,輕輕的拍著。
“謝謝姐姐掛念,我在那裡倒也並未遭受太多折磨,不過就是整日被困於那裡,全然失去了自由!”貞孝一邊說著,一邊緩緩低下頭去,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此前身處密室中的種種情景,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委屈之意。
就在此時,站在一旁的世子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只見他目光溫柔地凝視著眼前的公主,那面龐上流露出如春日暖陽般溫暖而又深沉的愛意。
公主察覺到世子飽含情意的注視後,緩緩抬起頭來與之對視。剎那間,她便如同找到了避風港一般,毫不猶豫地縱身投入世子寬闊的懷抱當中,並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身,彷彿生怕一鬆手對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緊接著,一股難以抑制的委屈情緒瞬間湧上心頭,令得公主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就這樣嚶嚶啜泣起來。
其餘人見到這般情形,皆心領神會地默默退出了屋子,將這片空間留給這對有情人,好讓他們能夠盡情傾訴衷腸、互訴相思之情。
“莫要再哭泣了,乖,有我在這裡陪著你呢!”世子輕柔地伸出雙手,穩穩地放置在公主柔弱的雙肩上,輕聲細語地安慰道,“瞧瞧你呀,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可叫人心疼壞了喲!”
聽到世子這番寵溺的話語,公主稍稍止住了哭聲,但仍抽噎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