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府內,眼看著世子與公主盛大的婚禮大典日益臨近。此時此刻,只見長公主正端坐在桌前,聚精會神地飛針走線。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打破了這份寧靜。原來是如寧急匆匆地奔進了屋來,他一路小跑至長公主面前,停下腳步後仍止不住地大口喘著粗氣。
長公主微微皺眉,面露疑惑之色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讓你如此驚慌失措?”
如寧深吸幾口氣努力平復呼吸後,趕忙說道:“淵嫂已經有數日沒有到書院去了,如今書院裡四處都在傳言說是您將她藏匿在了暗地!”
聽聞此言,長公主頓時怒不可遏,猛地拍案而起大聲呵斥道:“簡直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近些日子以來,本公主連這間屋子的門都未曾邁出過半步,又何來隱匿他人之說!”
如寧連忙點頭應聲道:“我自然也是不會相信這些無稽之談的。只是那書院之中謠言四起,眾人皆因知曉您和淵表哥之間的那段過往,便猜測您或許是出於對淵嫂的嫉妒之心才使出這般陰險手段!”
話剛說完,長公主氣得臉色煞白,她憤憤不平地將手中正在刺繡的針線用力一甩,那隻尚未完工、刺了一半的鴛鴦圖案就這樣被丟棄在了桌面上。緊接著,她憤然站起身來,在屋內開始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而一旁的如寧見此情形,情緒也逐漸冷靜下來,但還是忍不住繼續補充道:“不僅如此,外界甚至還有傳聞說您暗地裡指使四殺堂……”
“四殺堂?竟然是四殺堂!哼,看樣子本公主要親自去會一會那明瑞不可!”長公主怒目圓睜,狠狠地甩了甩衣袖,嬌喝一聲:“來人!速速備好馬車,南都會同館!”
與此同時,在南都宣陽門的會同館裡,王叔正與嵩臨悠然自得地下著棋。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棋盤上,映照出黑白棋子交錯的光影。就在這時,只見貞惠神色慌張、腳步匆匆地闖了進來。
“叔父,二哥,你們二人怎還有這般閒情逸致在此處下棋?貞孝已經好幾日未曾在書院露面了,難道你們就不擔心嗎?”貞惠質問著,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珠。
“莫急莫急,貞惠丫頭。不過就是暫時不見蹤影罷了,想來應無性命之憂。且不說別的,單以貞孝如今身為秦世子妃的身份,這偌大的南都,又有誰敢輕易動她一根汗毛呢?”王叔手撫鬍鬚,不緊不慢地說道。
“話雖如此,可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找到貞孝才行啊!況且算算日子,距離大典舉行之日也沒有幾天了,如果到時候貞孝還未能現身,恐怕會生出諸多變故來。”貞惠焦急地跺了跺腳,眼神中滿是憂慮。
“我方才在會同館內與他國使者閒聊時,聽到一則傳聞,說是此次貞孝失蹤之事乃是梁國長公主暗中搗鬼所致。但此事究竟是真是假,目前尚不得而知。”嵩臨一邊落子,一邊緩緩開口道。
“這絕不可能!依我看,定是那些人胡亂編排的謠言。想那貞孝與長公主可是表親關係,論起輩分來,貞孝還要尊稱她一聲表姐呢。正所謂血濃於水,長公主又豈會使出此等卑劣手段來加害自己的表妹?”貞惠用力搖著頭,一臉篤定地反駁道。
“要說起這血濃於水啊,還得是如寧世子。可那長公主呢?不過是個庶出罷了,想來正是因為這個身份,她才會死皮賴臉地纏著立淵不放。”
“行了行了,莫要再議論這些有的沒的。今早立淵已經給我傳過信來,此刻他正在南都,而且關於貞孝公主的下落,也總算有了些頭緒。相信用不了多久,貞孝便能解救!咱們靜觀其變!”
“喲,喲,喲,這下可有好戲瞧嘍!”楊軒忽然將目光投向窗外,只見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正有條不紊地逐門逐戶搜尋著公主。
而在屋內,明瑞則氣定神閒地端坐在桌前,手中輕握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雨花茶,正細細品味著其中滋味。“嘖嘖嘖,要說這南都的茶葉呀,跟錦都那邊的相比起來,確實是更勝一籌吶!”說著,他微微仰頭抿了一小口茶水,隨後緩緩放下茶杯,動作優雅至極。
“瑞世子當真是好興致啊,身處這般境地仍能如此淡定自若,想必心中早已有了應對之策,定是能夠運籌帷幄!”旁人見狀不禁讚歎道。
“呵呵,軒世子這話從何說起?貞孝公主乃是您的表妹,眼下她行蹤不明,您不去擔憂她的安危,反倒還有心思在此調侃於我?”明瑞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外面都在傳聞,說是瑞世子您手下四殺堂充當了此次事件的打手,也不知這訊息是真是假?”楊軒眯起眼睛,緊緊盯著明瑞,似乎想要從對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