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當真明日就要給那世子一個交代嗎?”可安眉頭緊皺,一臉愁容。
“那是當然!”世子面帶微笑,目光溫柔地望向可安,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自信。
“可是眼下咱們對此事一無所知!唯一的線索也就只有那些流民了,但之前在城南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們似乎有所顧忌,根本沒辦法如實相告!如此一來,這不就成了死局?”可雅無奈地嘆了口氣,雙手無力地垂落在身體兩側。
“彆著急,我倒是知道有個人並沒有參與此事。只要找到他,或許就能打破這個僵局。”世子胸有成竹地說道。
此時的西州城,由於世子的突然到訪,那些平日裡囂張跋扈計程車兵們多少也收斂了一些,集市上也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與安寧。然而,那些流離失所的流民卻依舊在城中四處聚集著,這無疑給世子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讓他感到隱隱的不安。
世子三人穿梭於大街小巷之間,終於在某個僻靜的街巷角落裡停住了腳步。只見他緩緩上前,抬起手輕輕敲響了面前那扇略顯破舊的木門。
“夫君,你快看,又有人來敲門了!咱家現在連飯都快吃不上了,哪裡還有銀子去交那該死的賦稅!”正在院子裡餵馬的婦人聽到敲門聲後,急忙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滿臉憂愁地抱怨道。
而那個男人則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蹲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塊鋒利的刀石,專心致志地磨著自己那把已經有些生鏽的刀。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去開門吧!大不了把這馬賣了!”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前去開門。
“來了來了!”伴隨著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男人開啟了門。門開啟的一剎那,男人有些恍惚。
“鎮山大哥,好久不見啊!”站在門口的世子微笑著向男人打招呼,聲音溫和而親切。
“立淵兄弟……真的是你嗎?真的好久不見了!”男人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是什麼風把你給吹到這兒來了?”直到此刻,聽到世子對自己的稱呼,他才終於完全從驚喜中清醒過來。
“大膽!竟敢如此直呼世子名諱!”可安呵斥著。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頓時將他嚇得渾身一顫。他驚恐萬分地看著可安,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幾年前還曾一起在這西州城開懷暢飲、無話不談的好兄弟,怎麼轉眼間就變成了世子呢?
世子見狀,連忙擺了擺手,示意可安不要多言。接著,世子又將目光轉向正在忙碌的婦人,禮貌地問候道:“嫂子,近來身體可好?”
婦人聞聲抬起頭,看到世子後先是一愣,隨即喜笑顏開地回應道:“立淵兄弟!我還以為是來徵稅計程車兵呢!”
世子微微一笑,環顧四周後說道:“鎮山大哥,難道不歡迎我進去坐坐嗎?”
“哎呀,瞧我這記性!快快有請,裡面請!”男人這才如夢初醒,趕忙側身相讓,並熱情地招呼著世子進屋。
“可雅,快去街上打點好酒回來,再順便買些新鮮的肉食。”
“剛剛,你這同伴說你是世子?這到底是真是假啊?我可是聽大營裡的兄弟們講,秦王世子駕臨,該不會……就是您吧!”世子聞言只是微微一笑,並未言語,而是悠然地伸手拿起那位婦人殷勤倒滿茶水的茶杯,輕抿一口後,開始細細品味起來。
一旁的鎮山則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之色,顯然對世子的身份還心存疑慮。
見鎮山依舊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樣,世子乾脆從懷中掏出自己的令牌,遞到鎮山面前,緩聲道:“這是父親我的令牌。”
鎮山伸出手接過來,湊近眼前,瞪大眼睛,仔仔細細地端詳起這塊令牌來。鎮山越看越是心驚,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最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草民無知,竟不知世子大駕光臨,多有冒犯之處,還望世子大人大量,饒恕草民不敬之罪!”
世子見狀,連忙起身,快步走到鎮山身前,伸出雙手將他扶起,寬慰道:“快快請起,你我兄弟之間,何必如此拘禮!此次前來,實是有事想要向你問詢一番。”
“此事說來話長,皆是那山字營的人所犯下的過錯!”世子一聽“山字營”這三個字,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驚訝之色,彷彿對此早有所知一般。原來,當年楚王掌管此地之時,這西州城附近的山林之中匪患猖獗,百姓苦不堪言。後來,楚王施展雷霆手段,恩威並濟,終將這群土匪招安收編。再之後,又招募了一批新兵補充進來,這才有瞭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