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清楚了?”一女子面色凝重地問道。
“小的看的清清楚楚,跟這畫像上的一模一樣,絕無差錯!”一小廝跪在地上,指著一旁的畫像確切的說道。
“下去吧!去賬房領賞!”女子冷冰冰的說道。
“謝小姐賞賜!”小廝喜出望外,連連磕頭道謝,隨後退出房間。
“小的還有事稟報!”剛走到屋外小廝立刻停步,轉身跪地。
“哦?說說來聽聽。”小廝的話引起女子的注意。
“小的剛剛回來的時候,發現那院子又駛來一輛馬車,看這馬車的裝飾,像是秦王府的。”小廝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心裡暗自琢磨著,這個訊息應該能再換來一些獎賞。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路冷冰冰的回答。
“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女子轉過身,對著身邊的丫鬟輕聲說道:“讓賬房多給些銀兩。”
“是,小姐。”丫鬟點頭應道,隨即快步走出房門。
此時,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緩緩走進院子。他身著一襲素衣,氣質儒雅,宛如一個書生。
女子見到男子,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連忙起身揮手示意。緊接著,世子屋裡的所有人都悄然退下。
“寧兒,今日去書院有何收穫?”
“這南都的學術氛圍真的是比咱們梁國要好太多了!今天下午院長讓所有學生都聚集在百辯堂,只是簡單地丟擲一個話題,堂內的學生們就紛紛踴躍發言,各種觀點和論述精彩紛呈,簡直讓人歎為觀止。要不是最後被護院的人發現我是假借堞牌混進來的,恐怕我現在還在那裡。”男子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
“南方向來重視學術,有這樣的景象也不奇怪。這也是父皇每年都會派遣大量子弟來南方讀書的原因之一。”原來,這位女子正是梁國的長公主——張如安。
“不過,這場辯論總感覺好像缺了點什麼……我一直在旁邊聽,直到傍晚,始終沒有見到那個人。”男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說的是祝成風吧?”長公主問道。
“你怎麼知道?書院裡一直流傳著他‘半個夫子’的雅號,我本來還很期待能一睹他的風采呢,結果等了一天,天都黑了,還是沒見他露面。”男子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失望,而這位男子正是梁國的世子——張如寧。
“那人下午在醉風樓喝的酩酊大醉,現在還沒醒酒呢?”長公主輕蔑的說道。
“不會吧!”世子一臉驚愕,難以置信地看著長公主,“秀水祝家向來治風嚴謹,怎會酩酊大醉?”
“這取決於遇到什麼事,和誰一起?”長公主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誰?”世子好奇地追問。
長公主沒有再多說一句,只是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世子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驚訝地站起身來:“你說的是,表……嫂?”
“沒錯,就是她。”長公主得意地點點頭。
“我已寫信給祝家,我想過幾日祝家便派人來南都處理此事。”長公主得意地笑了起來,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個機會。她抓住了公主的把柄,尋思著能好好利用,能把這水攪渾,想到這裡露出笑容。
“這不妥吧,算起輩分,得稱呼你表姐,如此下策,恐招人非議。如今大婚在即,若最終發現是我們暗中攪動,梁吳之間必再生事端,”世子皺起眉頭,試圖勸說長公主停手。
“跟我又無血親,有血親的是你。我等了這麼多年,可不想白白空歡喜一場。”長公主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堅決。她已經下定決心要繼續走下去,她也相信自己能夠掌控局勢,達到她的目的。
“所說無血親,到這有悖常倫,立淵表哥跟你根本不可能。而且表嫂是姨夫親自定下的,他做出的決定向來不會更改,若被他知曉,後果難以想象。”世子焦急地說道,試圖說服長公主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我心意已決,不要再勸了,回去休息吧!”長公主冷冷的說著,轉身離開大堂。
深夜,公主緩緩醒來,眼睛迷迷糊糊的,她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似乎還有些昏沉。突然,她忍不住打了個嗝,然後揉揉眼睛,仔細觀察起自己身上的衣物來。接著,她環顧四周,一臉茫然:“這是哪兒啊?希安,希安!”公主呼喊著,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
“醒了?”床前的桌邊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郡主端坐在那裡,手中的針線在飛快地穿梭著,正在專心致志地做著刺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