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布逐漸被掀開,東方露出了魚肚白,隨後一輪紅彤彤的朝陽冉冉升起,溫暖的光芒開始驅散黑夜殘留的寒意。時光悄然流逝,不經意間已經邁入了初秋時節,清晨時分,空氣中瀰漫著絲絲涼意。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戶,如碎金般灑落在房間內。公主悠悠轉醒,她那美麗的眼眸微微睜開,宛如寶石在晨曦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就在這時,世子早已端坐在書桌前,專注地翻閱著一本厚重的書籍,他那英俊的面龐被陽光映照得格外清晰。
察覺到公主醒來並起身,世子輕輕放下手中的書卷,緩步走向床邊。他伸手取過掛在一旁衣架上的衣裳,小心翼翼地為公主披在肩上。
\"天有些涼了,莫要著涼。\"世子柔聲說道,語氣溫柔得彷彿能融化這秋日的清寒。
公主微微一笑,嬌嗔道:\"夫君怎得起如此之早?\"
聽到\"夫君\"二字,世子先是一愣,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溫馨甜蜜的氛圍,使得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匆忙腳步聲打破。只見黃東神色慌張地闖進屋子,甚至連門都來不及敲一下。屋內的二人頓時被驚得站起身來。
\"發生何事了?東姐!為何如此驚慌失措?\"公主快步走到黃東面前,關切地詢問道。世子則迅速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遞給黃東。
黃東顧不上道謝,接過茶杯後仰頭便是咕嚕咕嚕一通猛灌,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待稍稍平復了一下呼吸,她才焦急地開口說道:\"世子妃,不好了!朝廷突然下旨,命阿淵出使北狄,而且不日啟程!\"
與此同時,王爺在深夜方才歸來,此刻正在書房裡稍作休憩,剛剛躺下不久,便被另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驚擾了美夢。
“父親!”伴隨著一聲焦急地聲音,郡主急匆匆地衝進了書房。她甚至來不及向王爺請安行禮,便噗通一聲跪倒在了王爺的床前。
此時,王爺正緊閉著雙眸躺在床上,聽到郡主的聲音後,他才緩緩地微微睜開了雙眼,然後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來。
“沁兒啊……”王爺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和疲憊,“此事也只有淵兒能夠擔當此任了,換成其他人都不合適!”
郡主一聽這話,頓時急紅了眼,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父親,北狄單于如虎似狼!淵兒此番前去,簡直就是羊入虎口!想當年,您與那單于正面交鋒時,尚且能夠鬥得旗鼓相當、難解難分。可如今讓淵兒去,又能有幾分勝算?懇請父親收回成命!”
王爺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郡主見狀趕忙上前扶住他,並小心翼翼地將一個枕頭墊在了王爺的背後,好讓他能舒服一些。
待坐穩之後,王爺看著郡主,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此事已然由我拍板定案,並且也已經對外公開宣佈了。事到如今,無論是你還是我,都已沒有更改的餘地了。況且關於此次出使北狄的人選問題,昨晚那兩位使者不是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嗎?”
“那老傢伙狡猾得像只狐狸一樣,心思縝密,步步為營,每一步棋都算計得精準無誤。這些日子以來,北方發生的所有事情,其實都是在為淵兒這次出使北狄做鋪墊!這其中的貓膩,就算我不說,您心裡應該也跟明鏡兒似的!”
“就算如此,也不能讓淵兒前往,淵兒剛剛新婚,北狄單于就算不傷淵兒分毫,哪怕是扣留作為人質,父親您又能如何應對?”郡主還是不依不饒的解釋著緣由。
“下去吧,此事我自會斟酌應對之策,再者說了,淵兒這孩子自幼便聰慧過人,定然不會有何閃失的!”王爺擺了擺手,語氣堅定地說道。言罷,郡主不再多說什麼,退出書房,王爺則重新躺下休憩。
而另一邊,得知訊息後的公主卻是滿臉怒容,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質問道:“什麼?父親怎會如此安排?要知道,咱倆昨日才剛完婚呢!”說完,她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到了身旁的凳子上,小嘴撅得老高。
站在一旁的世子見狀,連忙向黃東使了個眼色,示意其先行退下。待黃東離開後,世子慢慢蹲下身來,溫柔地凝視著低頭不語、神色黯然的公主,輕聲安慰道:“貞孝,實不相瞞,這件事情我早已知曉內情,只是一直未曾對你提及而已。”
聽到這話,公主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盯著世子,驚訝地反問道:“什麼?你竟然早就知道了?”
世子微微頷首,接著解釋道:“近些時日以來,北方所發生的種種事端,皆不過是北狄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