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其堂眾數近千人,分堂更是遍佈天下,以暗中刺殺各國王侯將相而出名。
“全部退下吧!”王爺聽到四殺堂這三個字,便讓現場侍衛們退到屋外,其他人也回房休息,屋內只剩下三人,王爺,少年和方丈。
“我之前路過潯州探訪世安表哥時聽他說過,他說前任潯州守將就是被四殺堂刺殺,朝廷怕引起恐慌便封鎖此事,其現場遺落的令牌現在就在潯州府庫之中,跟此枚令牌一模一樣。”少年將知曉的全部說出。
“四殺堂!又是四殺堂!”王爺輕輕地念叨著。此時夜已深,雨也逐漸停了,屋外傳來陣陣蛙鳴。
“父親,為何說又呢?”少年好奇問道。
“十幾年前,某次班師途中,途徑此地,本欲探望於你,豈料剛入寺內便遭伏。那些刺客皆著黑衣,戴面具,持利刃將我圍困。彼時還未腿腳不便,他們也絕非我之敵手,盡被我擊殺,然唯獨有一人身手不凡,幾十回合難分勝負。未幾,你管叔見我久未歸,遂率一隊兵馬上山。那刺客見勢不妙,便從衣袖掏出暗器擲於地,生濃煙後於山中逃竄隱匿。後收拾現場,見一刺客腰間掛有一枚令牌,與此枚一般無二。”王爺說到這兒,忽然停頓了,想著接下來發生的事,莫名傷感了些。
“我與王爺乃至交,世子那是你尚小且體弱多病,不便隨王爺四處征戰,遂將你託於我照看。而我將你安置在聆音閣內,那聆音閣築于山中最深處,乃列位方丈閉關修行之所,平素無人攪擾。孰料那刺客竟能尋得此處,當王爺至時,那刺客早已逃遁,你亦被餵食斷魂草,昏迷不醒。”方丈此時雙眼已然溼潤,加之今日又逢刺殺,恐換作他人思之亦甚為惶恐。
“此事驚動了你皇祖父,次日便安排宮內御醫前來救治,慶幸的是當時的張太醫用失傳多年的魑魅針法才勉強保住了你的性命。”王爺說到這裡,神色凝重,滿臉愧疚,恨自己未能擒獲刺客。魑魅針法甚是詭異,施針之後令人血脈賁張,全身熾熱,而後全身疼痛,大聲呼叫之後便迅速恢復如常,如此反覆兩個時辰。常人難以忍受,何況是自己的兒子呢?
“雖然你多日之後醒來,但斷魂草之毒仍然殘存在體內,張太醫一時找不到根除之法,便只能每十日施針延續壽命。然而魑魅針法極為繁複,費心勞神,數月之後張太醫便倒下了,離逝前將此針法傳授於我,由我施行。”方丈此時已老淚縱橫,世子被方丈照料多年,早已超出了師徒情誼。
“再後來偶然間我在藏經閣裡發現一本經書,對此針法有詳盡的描述,便以此改善施針過程,再接著教會你自行施針,但並非長久之計。書中記載,若想完全根除,需極北之泉,極南之龜,極西之草,極東之花,此四極常人難以獲得。”方丈說到這裡,神色比之前輕鬆了些許。
“如今除了極東之花,其他三極父親早已備好!”王爺此時也露出愉悅。
“那東花呢?”少年心中飄出一絲疑惑。
“去年冬天你四叔率團出使渤海,算算日子,不出幾日也應當返回南都了。”王爺解釋道。
“那跟東花又有何關聯?”
“東花世間罕有,百年間不過盛開一次,況且這花一直是渤海皇室所有,野外難覓蹤跡,此次拜訪渤海,除了商談國政,便就是這花,你叔春天回信,渤海皇室同意贈與此花,但是。。。”王爺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如此說來,這花不能平白無故的贈與我吳國吧!”
“那是當然,所以本王同意你和渤海公主的婚事,畢竟再過幾個月你就弱冠了,也該有個家啦”
聽到這裡,少年一臉驚訝,不知所措,他在外遊歷五年,早已喜歡上逍遙灑脫、自由自在的日子,突然要成家立業,這輩子怕是都不會輕鬆了。
“父王,兒臣與您見面的日子本就不多,尚且需要了解,更何況這個素未謀面的渤海公主呢!”少年這話顯然是不太接受這樁婚事的,平白無故多個未婚妻,連名字都叫不上,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所以啊,這渤海王同意公主跟隨你四叔一同返回南都,為這事你四叔可沒少費口舌啊!”王爺看著眼前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一同進京!父王,兒臣沒聽錯吧!”少年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沒錯,明年二月,你的弱冠之禮和新婚之禮一起舉行,距今還有幾個月,也足夠你們瞭解彼此了。”王爺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然後緩緩說道。
聽到這裡,王爺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疲倦不堪,於是便推動著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