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世子,末將起初確實難以置信,直至使團抵達潁陽。”
“潁陽?”世子滿臉疑惑地追問。
將領深吸一口氣,接著解釋道:“我們到達潁陽之時,天空突然降下傾盆大雨,致使河水迅速暴漲,根本無法安全渡河。無奈之下,只得被迫停留了數日。在此期間,鎮南王特意設宴招待使團。然而,就在使團準備渡河入境潁州之際,卻得知鎮南王奉旨前往西都!”
“什麼?你說外公入京了?”長公主聞言大驚失色,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聽到這個訊息,她如遭雷擊般,身子猛地一顫,隨後重重地癱倒在了椅子上。要知道,鎮南王可是一直鎮守著梁國之南,肩負著抵禦吳夏入侵的重任。如今他被傳召回京,也就意味著此事板上釘釘了!
與此同時,秦王府內,秦王正在書房裡看看著風羽衛剛剛送來的情報。只見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恰在這時,郡主腳步匆匆地闖了進來。
“父親,出大事了!梁朔北王居然有意放行北狄進入中原!”郡主神色慌張地喊道。
秦王抬起頭看了一眼郡主,臉上並沒有太多驚訝之色。他默默地看完手中的情報之後,毫不猶豫地將其投入火盆中燒燬。畢竟,像這樣機密的訊息,絕對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
“這份情報是從梁國那邊傳過來的,按照時間推算,估計已經過去好幾日了吧。”秦王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
“若真是如此,怕是。。?”郡主瞪大了眼睛,“莫非?”
“當務之急是淵兒的婚事,過幾日便是大典,所有的事都得讓步!”
得知訊息的世子也匆忙地趕到書房,見到郡主早一步到了。
“父親,潁州傳來訊息,鎮守潁陽的鎮南王秘密奉旨前往西都,怕是出了大事!”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秦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你們倆出了門就當啥也沒有發生過,眼下是大典第一,其餘的大典之後再議!”
宣陽門會同館內,明瑞端坐在椅子上,眉頭微皺,專注地聆聽著風先生所帶來的訊息。
“那梁國的鎮南王竟然不在潁陽?這實在有些蹊蹺!”明瑞喃喃自語道。
風先生拱手回道:“回世子,根據四殺堂傳來的情報,此次梁國使團準備渡河入境潁州之時,那鎮南王並未按禮節出城歡送,而且更為關鍵的是,他已經有數日未曾踏足過軍營了!這種情況實屬罕見,怕是有大事發生!”
明瑞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追問道:“可還有其他相關的訊息?”
風先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此外,我們還發現梁國近期境內調兵異常頻繁。就連梓州的駐軍也驟減了一半之多!”
“梓州?那不正是夏梁兩國交接的重鎮!怎麼會突然減少這麼多兵力?”明瑞不禁站起身來,雙手背於身後,開始踱步思索起來。
“的確如此,世子。目前這些跡象著實太過反常,令人難以捉摸其真正意圖。不過請世子放心,屬下已經增派了大量人手潛入梁國各地全力蒐集情報,相信用不了幾日便能有訊息傳回!”
“什麼?父皇竟然將鐵山軍調往北境?”楊軒瞪大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緊緊盯著眼前前來報信的使臣。
然而,那名使臣卻是一臉嚴肅地點頭說道:“回世子,此事千真萬確。近期北狄在北境一帶活動異常頻繁,常常騷擾邊地的無辜百姓。一開始都以為他們只是為了搶奪一些糧食,但後來經過調查發現,北狄居然暗中在刺探我大鄴北境的守防情報!這也是鎮守邊境的楊老將軍親自傳回來的軍情!”
聽到這裡,楊軒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失聲驚叫道:“什麼?難不成北狄這次是要大規模南下?”
“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極大,世子。而且微臣還聽聞,梁國鎮守潁陽的鎮南王在前些日子也已經秘密奉詔回到了西都,種種跡象表明,眼下時局危急!”使臣皺著眉頭,語氣沉重地回答道。
楊軒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深知北狄如果真的選擇南下,那麼以他們現有的兵力,很難抵擋住北狄兇猛的進攻。更何況如今北幽州已然失守,這對於整個鄴國來說本就是雪上加霜,倘若北狄再從北境長驅直入,那麼鄴國恐怕真的會陷入危險境地。
想到此處,楊軒只覺得喉嚨發緊,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北狄要麼從朔北方向進軍,要麼就是從北境這邊突破,難道說。。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