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雙手緊緊握住驚堂木,他的另一隻手則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不斷滲出的冷汗。此時此刻,世子三人正安靜地躲在大堂後面,悄悄地觀察著大堂前面的動靜。只見世子手中拿著一塊手帕,時不時地將其開啟又合上,眼睛卻始終盯著手帕上的圖案,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樂安可安見狀,湊到眼前,“這不是世子妃。。。”
世子做出閉嘴的手勢,示意安靜些。
“你說是他們調戲你的?”知府面色凝重地問道。
“回大人,是他們一群人欺負小女子一人!”小蝶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嬌柔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眼中滿是委屈和驚恐。她用手帕輕拭著眼角的淚水,哽咽著說道:“小女子本打算在酒樓吃頓好的。他卻突然過來對我動手動腳,言語輕薄……”
“我只是拉著您給我兄弟看看,證明我所言非虛,真的沒有調戲之意呀!”大毛急忙辯解道,他一邊摸著自己被打的臉頰,一邊露出無辜的神情,“哪曉得這小女子二話不說,上來就狠狠扇了我一耳光!”此時臉上那個鮮紅的手掌印顯得格外刺眼。
“哼,你長得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誰見了你會不害怕?我還以為你要把我怎麼樣呢!”小蝶瞪著大毛,氣鼓鼓地反駁道。
此時,知府看著眼前這兩人各執一詞,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府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
“堂下何人在此喧譁!”知府眉頭緊皺,大聲呵斥道。隨後,他向身旁的衙役使了個眼色,示意其出去檢視並將鬧事之人趕走。
過了片刻,那名衙役匆匆返回,走到知府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聽完後,知府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一臉嚴肅地看向堂下的大毛和小蝶。
“我看你們二人純粹就是在這裡胡鬧!一個喝多了酒行為失當,另一個則是過度反應。不過好在雙方都只是些皮外傷,並未造成嚴重後果。本官宣判,你們倆各自向對方認個錯,這件事情就此作罷,退堂!”說完,知府一拍驚堂木,站起身來正要轉身離去。
“可。。”大牛正準備說著什麼,知府給了個眼色,隱蔽的用手指了指外邊,大牛轉過身瞅了一眼,“小的知錯,願向姑娘賠個不是!”
小蝶也不想事情鬧大,不然郭淮那裡不好說。也跟著賠了個不是。
知府剛走了幾步,衙門外被兩隊士兵分開了一條路,郭淮穿著鎧甲提著佩劍走到大堂。或許是年紀大的原因,知府湊到跟前,“原來是北湖水師!”
“郭將軍,你這是何意?”
只見郭將軍面沉似水,厲聲道:“本將軍乃是奉旨辦差,特來擒拿要犯!”話音未落,他手中長劍已然抵住了大牛的肩膀。
大牛瞬間臉色煞白,慌亂無措,僅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竟令他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這恐怕有所不妥吧!郭將軍您來我南都府衙拿人,按規矩可是得有相關文書才行啊,您這般空手而來,實在不合規矩!”
“我方才分明聽到知府大人已經宣佈退堂,既然退堂,那本將軍拿人自然無需任何文書。”
“沒……沒有……將軍您一定是聽錯了!”
原來,在世子前往南都府衙之前,早就讓樂安可安派人向北湖水師傳遞了訊息。當日,世子與樂安可安在南都大街上閒聊,偶然間提及了公主從北湖入宮一事。於是,她們便將那日風羽衛暗中窺探所得到的訊息如實告知了世子。而大牛、二毛等人在暗暗監視公主一行人時,碰巧被藏於暗處保護公主的風羽衛察覺。
當時,郭淮奉世子之命與公主互換身份,郭淮乘船抵達了北水關,而公主則順利進入了北湖。
“既然還未審結此案,那麼本將軍就在此一旁旁聽,應該不至於會妨礙到知府大人您公正斷案吧?”郭淮雙手抱胸,目光銳利地盯著知府說道。
此刻的知府滿臉窘迫之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他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正在這時,世子輕咳了一聲。聽到這聲咳嗽,郭淮微微一怔,隨即圍著大牛二毛轉了幾圈,上下仔細打量起來。片刻之後,他又猛地轉過身來,目光如炬般射向了一旁的小蝶。
小蝶見郭淮看向自己,頓時有些慌亂,她急忙側過身子,試圖用手遮擋住自己的臉龐。然而,她的這些小動作又怎能逃過郭淮的眼睛呢?
只見郭淮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說道:“知府大人,方才經過我的一番深思熟慮,再細細觀察這幾人的模樣神態,發現他們似乎並非是本將軍之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