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有絲毫差錯與閃失,故而郭淮此刻也是忙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頭爛額卻又不敢有絲毫懈怠。
而此時,小蝶靜靜地坐在營帳之外,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痴痴地凝望著眼前那一片浩瀚無垠的北湖。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風拂過,泛起層層漣漪,彷彿也在訴說著小蝶的苦悶。她的嘴裡不停地念唸叨叨著,似乎在向這天地傾訴著自己內心的無奈與委屈。
“父親讓你老老實實地待在我的身邊,哪裡都不準去,以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郭淮那嚴肅的聲音突然從營帳內傳出,打斷了小蝶的思緒。她轉過頭,看向帳門外的郭淮,眼中閃過一絲不服氣。
“誰說我要去招惹是非了?在這裡已經待了好些日子了,除了每天看著你忙碌地批閱那些繁瑣的文書,就只能盯著這一汪湖水發呆,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實在是太鬱悶了!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去南都城內走一走,透透氣!”小蝶站起身來,氣呼呼地跑到郭淮身邊,拉著他的衣袖,撒嬌般地說道:“好不好嘛,哥!”
郭淮皺起眉頭,眼中露出一絲無奈:“手鬆開,我這裡還有一桌的文書等著我查閱呢,哪有時間陪你去胡鬧。”說著,他輕輕地拍了拍小蝶的手,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然而,小蝶卻像是一頭倔強的小牛犢,根本聽不進去郭淮的話:“我不聽,我就要出去!這裡快把我憋瘋了!”說完,她掙脫開郭淮的手,轉身就朝著營帳外跑去,那身影瞬間消失在了門口,只留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營帳內迴盪。
此時,郭淮正忙於公務,無暇抽身,所以吩咐身旁的侍衛跟著小蝶,保護小蝶的安危。
宣陽門外,那繁華喧囂的街道盡頭,便是莊嚴宏偉的會同館。此刻,館內的氛圍卻顯得格外靜謐而緊張,嵩臨與王叔正神情專注地商量著即將舉行的大典的諸多細節。而一旁的貞惠,她身著素雅的衣裙,靜靜地坐在那裡,手中忙碌地做著刺繡。
“這南都的刺繡可真是複雜,我這麼些時日都難得做成一幅成品!”貞惠一邊小心翼翼地用針穿梭於絲線之間,一邊輕聲嘟囔著。她的動作輕柔而嫻熟,但偶爾還是會不小心被尖銳的針尖扎到手指,疼得她微微皺眉,卻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銀針。
這時,一旁的嵩臨看到了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關切,隨即調侃道:“你可得小心點,別把自己弄傷了,不然這繡品可就不完美了。”
貞惠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她輕輕地撫摸著手中尚未完成的刺繡,眼中滿是愛意地說道:“聽貞孝說昭陽郡主給她刺了一對鴛鴦,那模樣可漂亮了。我想著好事成雙,同樣都是姐姐,怎麼說我也得為立淵準備一副。”說著,她又低下頭,繼續投入到刺繡之中,那一根根纖細的絲線在她的手中彷彿有了生命般舞動著,將她對公主和世子的深深祝福都融入到了這小小的刺繡之中。
與此同時,嵩臨悄悄地走到窗邊,透過那扇略顯陳舊的窗戶,目光如炬地向外望去。他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很快便發現了一個身影一直在暗中盯著他們三人的一舉一動。“王叔,你看,這館舍之外好像有一雙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我們,我已經留意很久了。”嵩臨壓低聲音,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警惕。王叔聽聞,眉頭微微皺起,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順著嵩臨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自打我住進這會同館,這人便形影不離,甚至就連深更半夜的時候都還在緊緊盯著館內的動靜。”說完,王叔哈哈大笑。接著,他隨手將手中的文書遞給了嵩臨,微笑著問道:“你看看這樣改動如何?”
世子騎著快馬,不一會兒便到的南都南門。隨著大典的臨近,南都也顯得格外熱鬧,出入南都的行人明顯比平常多了很多。
世子牽著馬,走到城門前,發現孫將軍在檢查著往來行人的文堞,隨即走到跟前,“姐夫!”
聽聞有人喊著,孫將軍回頭一看原來是世子,便腳步匆匆地迎了上去。
“淵兒,怎麼孤身一人?”說著吩咐一旁計程車兵將馬牽往別處,拉著世子走到一旁的營帳內。
“怎會如此這檢查文牒這般瑣碎之事,都得姐夫親為?”世子微微皺起眉頭,接過孫將軍雙手遞來的那盞熱氣騰騰的茶水,眼中滿是疑惑地問道。
“哎,上次追查刺客一事,辦事不利,惹得聖上龍顏大怒,直接收回了我原本守備的府邸,如今便只能暫居於此,處理這軍中要務!”孫將軍無奈地嘆了口氣。
世子輕輕一笑,並未立刻作答,而是緩緩端起茶杯,細細品味著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