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明亮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去,流露出些許失落與無奈。
這時,掌櫃繼續講述起關於這盒水粉背後的故事來:“話說這盒水粉乃是去年夏天有人特意預定的,說是要送給自己尚未過門的妻子當作禮物。而他那未婚妻就來自渤海,指名點姓就要這款水粉。結果到了秋天的時候,此人又來了一趟,告訴老夫他即將出遠門辦事,估計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回來取回。唉,老夫當時聽聞此事,心中著實感動不已,於是便承諾無論旁人出價多高,都會替他一直保留著這盒水粉。所以啊,夫人,就算您身份尊貴,老夫也實在無法將它轉賣給您呀!”
聽到掌櫃的描述,公主多半猜到了手裡的這盒水粉是世子預定的,三人相視一笑便離開了鋪子。
一路上,貞惠笑嘻嘻地對著公主打趣道:“淵兒可真是個有心人吶,瞧瞧這些水粉,我在渤海的時候都沒捨得用上幾盒呢,如今他卻全都給你備下啦!”說著,還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公主。
公主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熟透的蘋果一般。她完全沒有想到世子竟然在背後默默地為自己準備了這麼多,不僅如此,還這般浪漫且富有情趣,說不定接下來還有更多的驚喜在等待著她呢!一想到這裡,公主的心便如同小鹿亂撞般砰砰直跳。
不一會兒,她們便來到了王府門口。公主不經意間瞥見郭淮的馬匹,以及郡主的車駕停放在一旁。
“哎呀呀,瞧這情形,郭淮將軍居然已經到府上了,姐姐這會兒怕是心花怒放了吧!”公主掩嘴輕笑起來,眼中滿是促狹之意。
聽到這話,貞惠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頭也不自覺地低了下去,心中暗自思忖著能夠與郭淮再次相見,那份喜悅之情簡直難以言表。
“貞惠公主,你和郭將軍莫非。。?”希安聽聞忍不住好奇。
然而,貞惠嘴上還是故作嗔怪地說道:“希安,你怎麼也跟世子妃一樣學會調侃人啦!”
希安辯解著,“公主,希安真的沒有調侃您的意思。只是之前聽郡主提起過,郭將軍近日是要前往錦州為渤海訓練水師,所以才好奇您和郭將軍之間是否有。。?”
錦州?水師?
公主和貞惠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遙遠的北方錦州,寒風呼嘯,冰冷刺骨。莫將軍、謝老頭以及景先生三人在此地已然逗留數月之久。
這天,景先生悠然自得地登上碼頭邊一處高聳之地,極目遠望那壯闊無垠的海景,不禁感嘆道:“這錦州可真是個妙處所在啊!值此嚴寒隆冬之際,這片汪洋大海竟然絲毫未見凍結之象!”
然而,一旁的謝老頭卻對此不以為然,只見他手持酒壺,嘴裡嘟嘟囔囔地抱怨起來:“哼,有什麼好的?此地人跡罕至,周遭最為臨近的集鎮也足有三十餘里路程。每回想要沽點美酒,都得不辭辛勞地奔波許久!”
就在這時,景先生面色一正,鄭重其事地說道:“王爺派遣我等至此,可不是為了讓咱們遊山玩水、縱情暢飲的,還有要事要辦!”
聽到這話,謝老頭依舊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懶洋洋地回應道:“嗯,那又如何?無非就是率領秀水軍隨時準備北上,以牽制北狄的侵擾;再者嘛,便是協助渤海訓練其水師。只不過這些事務,莫老頭顯然更為擅長。橫水軍水師可是由他親手建立的,況且如今這秀水軍中過半的將領皆是出自他的門下!”
景先生聞言,微微皺起眉頭,笑著說道:“話雖如此,但咱們總不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觀吧!”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嘈雜喧鬧之聲,打破了原本寧靜的氛圍。景先生心中好奇,不禁順著那聲響的方向投去目光。定睛一看,只見不遠處莫將軍正站在那裡,面色鐵青地訓斥著幾位將軍,顯然是渤海王精選派遣的。
景先生見狀,連忙回過頭來,朝著身後的謝老頭揮揮手,示意他一同過去瞧瞧情況。然而,還未等他轉過身來邁出腳步,身旁的謝老頭卻早已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眨眼間便跑到了前方。
景先生無奈地搖搖頭,只得加快步伐跟上前去。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近前。此時的莫將軍似乎已經訓斥得口乾舌燥、疲憊不堪。
“老夫統領水師數十載,歷經無數風浪,什麼樣的兵將沒見過?可像今天這般如此眾多的榆木疙瘩,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一個兩個倒也罷了,畢竟人各有所長,存在差異也是在所難免。可這幫傢伙居然個個都是如此不開竅!老夫吩咐他們彼此之間相互照應著前行,誰曾想他們竟然各自為政,只顧自己划船前進!若不是老夫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