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妄圖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從咱們中原獲取些許好處罷了。如今他們在北方的處境也頗為艱難,此次大張旗鼓地動作頻頻,說到底也就是想在與我們的談判桌上多增添幾分勝算的砝碼而已。”
公主皺起眉頭,追問道:“照你這麼說來,北狄根本就沒有揮軍南下、侵犯中原的打算咯?”
世子肯定地點點頭:“嗯!至少就目前的形勢來看,確實如此。”
公主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仍有些不解地繼續追問:“既然如此,那父親為何還要派你前往北狄呢?”
“因為有些事並不合適在明面上說。”世子輕輕摟過公主,靠在自己肩膀上。
“但願你的判斷沒錯!”說罷,公主捧起世子的臉蛋,深情地看著。
此刻屋內一片靜謐,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僅有二人靜靜地坐在那裡。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輕輕地灑落在他們的側臉上,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畫面。世子那雙深邃而又充滿柔情的眼眸,如同秋日裡最柔和的微風,始終凝視著眼前美麗動人的公主。
公主微微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輕輕顫動著,她那嬌美的面容在陽光下顯得越發迷人。就在這寧靜而又浪漫的時刻,世子情不自禁地緩緩靠近公主,準備親吻她那粉嫩的雙唇。然而,就在兩人即將親密接觸之時,一陣清脆的敲門聲突然打破了這份甜蜜的寂靜。
“咳咳!”伴隨著兩聲刻意的咳嗽聲,郡主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稍稍側身站在了門口。世子聽到聲音,猶如觸電般猛地站起身來,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己略顯凌亂的衣服,同時目光迅速轉向窗外,似乎想要藉此掩飾內心的慌亂。而公主則強作鎮定地端坐於原處,但她的眼神卻時不時地偷偷瞄向郡主,神情顯得有些尷尬和羞澀。
“淵兒,父親剛剛才睡下呢!你還是等晚些時候再去給他請安吧!”郡主輕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世子趕忙應道,聲音略微有些低沉。
郡主將視線移到公主身上,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問道:“貞孝,你們昨晚……”話還未說完,只見公主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緋紅,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她連忙起身,低著頭匆匆朝一側的書房走去,顯然是想逃避郡主這個令人難為情的問題。走進書房後的公主躲在帷幔後面,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那顆狂跳不已的心。稍作調整之後,她終於鼓起勇氣再次走出了書房。
“姐姐,其實……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了。父親他老人家的身體如今每況愈下,我與淵哥哥曾經私下商議過,希望能夠早日為王府開枝散葉,也好讓父親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子孫滿堂的景象。”公主貞孝紅著臉,低著頭,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嗯~,我想問的是昨日白天如此忙碌,昨夜是否休息好了。”郡主尷尬的望向了低著頭的世子。
世子望向了公主,此時公主的手緊張地卷繞著衣角。而後窗外傳來一陣陣笑聲,“偷窺”的隊伍又增加了不少人。
楚王府裡,楚王正在花園裡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他眼前閃過。
“父親,出使北狄這麼重要的差事,您怎麼就讓給立淵了啊?要是這次能夠成功地從北狄帶回好訊息,那這儲君之位豈不是穩穩地落入手中?”渙世子滿臉懊惱與不甘,急匆匆地朝著楚王大聲抱怨起來。
只見楚王面色一沉,冷哼一聲道:“哼,你小子還有臉說!你自己說說,你有幾顆腦袋夠人家砍的?”
渙世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有些發懵,下意識地回答道:“回父親,孩兒只有一顆腦袋呀!”
楚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那北狄單于可不是個善茬兒,其心機深沉猶如深淵,跟你叔父不相上下。想當年,他們倆在黑水城整整對峙了三年之久,期間雙方互有勝負,但始終難分高下。最終還是你叔父使出了一招離間計,這才好不容易勉強戰勝了那單于。若今日換作是你前去,只怕明日我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嘍!”
渙世子聽後,心中雖然仍有些不服氣,但嘴上卻不敢再多言,只是小聲嘀咕道:“難道那北狄單于當真如此厲害?”
楚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再次望向身旁的渙世子,緩緩說道:“不然呢?你可知那人在你如今這般年紀的時候,便已經憑藉著自身卓越的才能和謀略,一舉統一了整個北方遼闊的草原。前朝那位威名赫赫的武帝,你總該有所耳聞吧?”
渙世子連忙點頭應道:“這個自然知曉,孩兒曾經在史冊之上看到過關於他的記載。據說這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