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和郡主心急如焚地疾馳在前往南都的道路上,前方一名士兵神色慌張,急匆匆地從隊伍前頭奔向王爺的坐轎。
\"報!!!\" 士兵扯著嗓子喊道,聲音中透露出一股緊張與急迫。
王爺迅速拉開窗簾,探出身子聆聽士兵帶來的訊息。
\"報!淵世子遇襲,但幸好禁衛軍及時趕到,世子目前安然無恙!只是......\" 士兵突然間吞吞吐吐起來,似乎接下來的話讓他難以啟齒。
\"只是什麼?快說!\" 王爺迫不及待地追問,眼中滿是焦急。
\"只是沒過多久,世子突然毒性發作,陷入昏迷狀態,如今......如今正在被送往宮中救治。\" 士兵越說越是膽戰心驚,到最後甚至沒了底氣。
\"那,那刺客呢!\" 王爺情緒激動,怒吼出聲。
\"刺客已全部被擊斃,但其中一人趁亂搶走了極東之花。\" 士兵低頭輕聲回應,身體因緊張而不停顫抖。
王爺聽完,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喉嚨艱難地吞嚥了一下。\"下......下去吧!\"
此時,隊伍前方的公主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待士兵離去後,她急忙轉身趕回。\"父親,淵兒現在情況怎樣?\" 公主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擔憂。
“淵兒昏迷過去,極東之花被……被奪。”王爺說話有氣無力,彷彿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那原本威嚴的面龐此刻也變得無比憔悴,雙眼佈滿血絲,整個人彷彿蒼老了數十歲一般。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對於這位久經沙場、見慣了大場面的王爺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然而,王爺畢竟是王爺,他深知此時自己必須保持冷靜,而且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讓他們腳步再快些!”王爺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彷彿在向周圍的人傳遞著一種堅定的信念。壽昌宮內,眾人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忙碌著。太監們匆忙地端著水盆和毛巾來回穿梭,侍女們則緊張地圍在世子床前,不停歇著照顧著。而御醫們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時而診脈,時而施針,想盡辦法試圖喚醒昏迷中的世子。
與此同時,其他府邸的人也都紛紛急匆匆地朝著宮中趕來,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焦急。整個壽昌宮瀰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張御醫,世子現在情況如何?”聖上一臉凝重地拉住了正準備離開的張御醫,眼中滿是關切之色。
張御醫額頭上掛滿了汗珠,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啟稟聖上,世子現在脈象紊亂,微臣一時半會兒難以摸透啊!”
“什麼?”聖上聞言臉色大變,“你們這些御醫平日裡不都是自詡醫術高明嗎?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卻束手無策!”
“聖上息怒,微臣該死!”張御醫嚇得連連叩頭,“微臣一定會竭盡全力救治世子,請聖上放心!只是目前病情較為複雜,容微臣回去翻閱典籍,查詢方法!”
“都這個節骨眼了,還去翻書?朕養你們這幫廢物有何用!”聖上氣得渾身發抖,若不是現在身體有恙,真想給這庸醫幾腳。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李太醫提著藥箱急匆匆地趕到。聖上見狀,急忙迎上前去,顧不上君臣禮儀,急切地說道:“李太醫,速去救治朕的孫兒!”
“臣定當不辱使命!”說罷,太醫走了進去。
“報,秦王殿下到!”一個太監喊道。聖上邁著年邁的步伐,也顧不得身邊太監的攙扶,走出壽昌宮。
“臣腿腳不便,無法行禮,還望陛下恕罪!”
“無妨,無妨!”
“淵兒,現下狀況如何?”王爺沉聲道。
“李太醫方才進去,相信不消片刻便會有好訊息傳出!”
前太醫院院使張御醫,曾因救治淵世子施展魑魅針法,得聖上嘉許,升任院使。然其終因過勞,未久便逝於任上,此後院使一職遂空缺。院內諸事則交由左右院判負責。李太醫乃張之高徒,得張悉心教導,頗有其師之風。
就這樣,眾人在屋外心急如焚地等待了足足一個時辰之久。終於,李太醫步履蹣跚地緩緩走出房門,彷彿全身的力氣都已耗盡,宛如虛脫一般,只能由一旁的太監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艱難地一步步走向聖上所在之處。要知道,給世子診治可絕非易事,每一次世子自行施針之後,都會變得和眼前的李太醫一樣虛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