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猛地轉頭,用凌厲的目光狠狠地瞪向一旁的齊王。
趙王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後繼續說道:“回父親,這洋州的情況著實複雜。想必三哥之前應該已經跟您稟報過一些相關事宜了。這些年來,朝廷每年派往洋州的官員,不是漸漸與其同流合汙,就是絞盡腦汁地尋找各種的藉口辭官。更有甚者,直接遭遇不測,莫名其妙地丟了性命啊!正因如此,如今根本沒有人願意前往洋州任職。就連年前赴任的那位洋州知府,都被人發現慘死在了驛站之中,實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所以到現在為止,這洋州知府一職依舊空缺著,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啊!”
聖上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開口問道:“哦?照你這麼說,這洋州的天,究竟是誰家的天?是我吳國的天,還是那盧氏一族的天啊?老二,你可得給朕講講清楚咯!”
“當,,當然是我吳國的天!”
“既然如此,要不就讓渝兒承擔起這個責任吧?大家覺得怎麼樣呢?”聖上來回踱步,若有所思的說道。
面對聖上那威嚴而銳利的目光,齊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開始滾落下來。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輕輕擦拭著汗水,然後有些惶恐地開口說道:“父親,渝兒實在不是那塊能堪大任的料啊!他整日裡遊手好閒,要麼就是頻繁出沒於那煙花柳巷之地,縱情聲色;要麼便是與那些文人墨客們廝混在一起,飲酒作賦,吟風弄月。對於您所提及之事,他可謂是一竅不通啊!”
很明顯,齊王內心深處極不情願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前往洋州。雖說齊王府與盧氏有著姻親關係,但此時此刻,的確並非讓他們相互接觸的最佳時機。
聖上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朕倒是有所耳聞,據說這盧氏對朝政頗為關注,而且沒少給你出謀劃策,想來也是個頗有見識之人。依朕之見,不妨就讓他倆夫婦一同前去吧,反正她嫁到南都也已經有好些年頭,未曾回過孃家省親了。”
燕王一聽這話,心中頓時一驚,連忙躬身施禮道:“父親,兒臣以為此舉恐怕多有不妥之處啊!如今眾人皆知曉此次乃是以盧氏為首的當地世族未能及時出手救市,方才導致如此局面產生。若是此刻貿然派渝兒前往,豈不是等於直接坐實了此事?如此一來,便會讓人誤以為朝廷對齊王府乃至整個洋州世族心存疑慮、缺乏信任。這樣勢必會引發諸多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甚至可能影響到地方的穩定啊!還望父親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