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兢兢地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巖兒,咱們走!”王妃氣呼呼地抱起巖兒,頭也不回地大步邁出營帳。臨出門前,還不忘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兩位王爺,並對守在帳外計程車兵高聲吩咐道:“聽好了,在兩位王爺和好之前,誰也不許放他們出來!否則軍法處置!”言罷,便帶著巖兒揚長而去,只留下一臉茫然的鎮南王和朔北王呆立在原地。
營帳在,世子已等候多時了,看到王妃出來,上前低聲說道,“此招管用?”
王妃輕輕點了點頭。
王妃面帶微笑,輕輕地牽著巖兒的小手,緩緩地跟在世子和使團後面,一直將他們送出城外十餘里之遠。
“好了,王嫂,我們就在此拜別吧!您要是再送下去,恐怕就得把我們送到西都啦!”世子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著王妃拱手說道。
“哈哈,是啊是啊,我這一送就忘了分寸。”王妃笑著回應道。
這時,巖兒抬起頭,用他那稚嫩而清脆的聲音向世子問道:“立淵叔叔,您以後還會再來朔北嗎?”
世子蹲下身子,摸了摸巖兒的小腦袋,溫柔地回答說:“那是當然啊,小傢伙。就算回到南都,叔叔也會時常想起你的喲!”
巖兒眨著大眼睛,認真地點點頭,接著說道:“我會想念立淵叔叔的,也會想念嬸嬸。不過,我最想念的還是昇兒弟弟,等他長大一些,我要教他騎馬射箭呢!”
聽到巖兒這番可愛的話語,世子不禁笑出了聲,一臉寵溺地看著眼前這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心裡暗自想到:等到昇兒出生後長大了,想必也會像巖兒這樣討人喜歡吧!
西都,長樂宮
長公主正與皇后悠然自得地在院子裡散步。陽光灑落在她們身上,映照著她們臉上愉悅的笑容。當聽聞鎮南王和朔北王成功和好的訊息時,兩人更是喜不自禁。
“哎呀,這淵兒可真是厲害,竟然能讓如宗和如寒這兩個孩子之間多年的隔閡一下子就消除了!”長公主滿心歡喜地讚歎道。
“可不是嘛,淵兒確實有兩下子!”皇后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走著走著,皇后原本輕移蓮步、儀態端莊地向前行進著,突然間她像是腦海中靈光一閃,憶起了某件重要之事一般,猛地轉過頭去,目光落在身旁的長公主身上,開口問道:“對了,安兒,如寒那孩子離開西都至今,究竟已有多久時光未曾歸來過了?”
長公主微微頷首,略作思索後回答道:“回母親,細細算來,已然過去了整整七個年頭!”
皇后聽聞此言,不禁面露驚訝之色,輕聲呢喃道:“竟然都已過去這般漫長歲月了嗎?想來那巖兒估摸也該有六歲大小了吧!”
長公主輕點螓首,表示認同:“的確如此,母親。七年前如寒趕赴朔北就任朔北王之職時,其王妃恰好身懷六甲。依此推算,如今那孩子正值六歲之齡,聽聞王妃早已將他送入私塾唸書了呢!”
皇后一邊繼續緩緩前行,一邊輕輕嘆息一聲:“唉,說來慚愧,我這個身為祖母之人竟還從未有緣得見自己的親孫兒一面,實乃有些失職啊!”
話音未落,皇后忽地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停下腳步,再次望向長公主追問道:“不過,為何你父皇始終不許他返回西都呢?其中緣由究竟何在?”
長公主亦隨之止步,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方才答道:“回母親,此事恐怕多與朝廷中的黨派爭鬥脫不了干係。如寒乃是丞相的得意門生,平日裡無論是明面之上還是暗中行事,或多或少總會相助於丞相一方。然而,朝堂之中自然也存在一些與之意見相左之人極力反對,如此一來,諸多因素交織之下,便導致如寒難以如願返歸西都了。”
皇后聽完,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光梁國,還有鄴國和吳國,多多少少都會有黨爭,除了明夏確認明瑞的儲君之位,另三國的儲君之位都懸而未決!
走了有些累了,二人坐在亭子裡歇著。
“淵兒回程應該會經過西都吧!上次我在西都的時候,滿心都是對他安危的擔憂,以至於都沒能好好地看上他一眼。”皇后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遺憾和牽掛。
一旁的長公主微微搖頭,輕聲解釋道:“並非如此,淵兒此次已經選擇從靈州和榆州繞道而行,按照行程推算,此刻恐怕早已抵達北境了呢。”
“竟然繞行了這麼遠的路,那豈不是會耽擱不少時間嗎?”
長公主微微一笑,緩聲道:“雖說路途確實有些迂迴曲折,但聽聞淵兒的岳丈大人要在北幽州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