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兩人順著樓梯來到了地上。
地上的警衛也不是很多,司徒衍跟霓霞同樣進入了隱身狀態,司徒衍還貼心的用衣服包住了霓霞的頭髮。
天已經黑了,司徒衍看眼時間,已經半夜十二點了,清冷的晚風吹進囚服中,有些微微的寒冷。
司徒衍帶著霓霞走在柏油馬路上,忽然發現前面的柵欄外有燈光,司徒衍定睛看去。
那是死去的女大學的家屬。
他們身上都裹著厚厚的軍大衣,或是依靠在欄杆上,或是依偎在丈夫懷裡,門外的橫幅依舊高高舉著。
司徒衍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
自己可以為了小星純拼命,這些人又怎麼不是呢,只可惜造化弄人,戰鬥中損傷是必不可免得。
司徒衍回過頭看著霓霞:“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霓霞沒說話,司徒衍快速跑到欄杆前。
看到一個女人,懷裡正抱著一個小孩,小孩看樣子也就三四歲的樣子,還沒記事的他,抬頭看著天空。
一對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倒映出了漫天的繁星。
小男孩看到有人來了,掙脫開熟睡媽媽的懷抱,踉蹌著走到欄杆旁,兩隻小手,抓著欄杆看著司徒衍。
“你是誰?”
稚嫩的童音響起,司徒衍嘴角微微一笑,蹲下身子與小男孩對視。
“我叫東皇太一,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抿了抿嘴,滿了好奇,好像在回味著東皇太一這個名字,隨後笑道:“我叫希銘,曹希銘。”
小男孩驕傲的揚起下巴,司徒衍笑著,把手伸出欄杆,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道:“希銘,你是不是男子漢?”
曹希銘用力的點點頭。
司徒衍露出燦爛的笑容,笑著開口道:“是男子漢,就帶著媽媽回家吧。”
聽到這,曹希銘又用力的搖搖頭。
“媽媽說,姐姐死了,要給姐姐討個公道,這些叔叔阿姨們,都是這麼說的。”
司徒衍伸手握住曹希銘的手,小手已經在這瑟瑟寒風中變得冰涼,司徒衍將精神力匯聚掌心。
讓掌心的溫度提高一點,隨即笑著說道:“姐姐很快,就會回家的。”
曹希銘微微一歪頭,似乎有些不理解。
就在這時剛剛熟睡的女人,發現自己的孩子不見了,大叫一聲過來抱走了曹希銘。
“你要幹什麼,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女人歇斯底里的說道,這也驚醒了身邊不少人。
這些人,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看見司徒衍後,瞬間站了起來。
女人,瞬間覺得自己有了靠山,立馬指著司徒衍罵道:“就是這個畜生,剛剛要傷害我兒子,就是他。”
司徒衍表情沒什麼變化,畢竟自己現在穿的囚服。
女人眼淚已經流了出來,雙手抱著兒子的腦袋仔細打量,生怕有什麼地方,已經流血了。
小男孩腦袋掙扎一下,撅起小嘴說道:“媽媽,他說姐姐過幾天就回家了。”
女人一瞬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嘴唇顫抖著看著自己的兒子道:“他就跟你說這些了?”
女人回過頭看著司徒衍,眼神中的怨恨已經不加掩飾。
周圍的人,聽到這番話,不由的臉色也不好看了,紛紛指責起了司徒衍的行為。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架直升機飛來。
隨著直升機飛過,一陣陣煙霧順著空氣,落了下來。
堵在大門口的家屬們,一個個接連倒地,曹希銘也跟著倒在媽媽的懷裡,安靜的睡著。
直升機盤旋一圈,緩緩落在了看守所大院內。
直升機門開啟,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下來。
男人笑容十分好看,來人正是王昊。
王昊咧嘴一笑,整理了一下衣領。
司徒衍長呼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來的,到也算是及時。”
王昊微微挺起胸膛。
表示出一副我很驕傲的樣子。
司徒衍微微皺眉,看著王昊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王昊苦笑一聲,託著沙啞的嗓子說道:“老大,那個遺忘煙抽的太多了,嗓子都啞了,我抽了十條。”
“所以,你為什麼要自己抽?”
王昊微微一愣,眼裡瞬間閃過一道光。
“對啊,我怎麼不去找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