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苑內。
塞爾瓦託身旁的長老,笑著舉起酒杯。
“塞爾瓦託王子,如果你需要天空島幫忙,儘管開口,天空島一定幫您。”
塞爾瓦託頂著醉醺醺的睡衣,指著長老說道:“好,一定,一定,我要是登上王位,天空島就是從龍之功勞,本王子忘不了。”
“好好好。”
長老與塞爾瓦託一碰杯。
一旁毒谷海,一手按住塞爾瓦託的胳膊,陪笑著說道:“賢婿啊,別喝太多了。”
塞爾瓦託拍掉搭在毒谷海的手,一邊說道:“沒事的,我還沒喝醉,你看那天邊的流星多美啊。”
毒谷海微微皺眉,天空島可是在副本里。
哪裡能來的流星。
不過,還想下意識向天上看去。
幾乎是瞬間,毒谷海心神盡顫,那哪是什麼流星,明明是密密麻麻箭矢。
毒谷海剛想提醒,忽然一支箭矢貫穿了毒谷海的咽喉。
僅僅只是嗚咽了幾聲,毒谷海也就隨之嚥了氣,一旁的幾位嫡系長老,不等反應,也被箭矢貫穿身體。
一部分運氣比較好的,立刻就要站起身,忽然腳下一軟紛紛坐在地上,鮮血從七竅中灌出。
塞爾瓦託更是嚇得肝膽欲裂,整個人趴在桌子底下蜷縮著。
忽然,塞爾瓦託感覺上嘴唇有些溫熱,伸手一摸,一抹豔紅的鮮血映入眼眸。
塞爾瓦託嘴唇顫抖著癱坐在地,褲子已經溼漉漉一大片,心裡想大聲的喊出來,發洩一下心中的恐懼。
只可惜,鮮血從嘴裡倒灌而出,心肺撕裂的疼痛,讓塞爾瓦託身體痙攣著。
塞爾瓦託虛空一抓,一瓶綠色的液體出現,塞爾瓦託飛快的往嘴裡倒,可最終綠色液體只是流淌一地。
門外先經過一輪拋射後,一千黑鎧甲士直衝而出。
司徒衍站在毒谷清身旁。
抬頭看著毒谷清,試圖讓毒谷清能給自己一個理由,但毒谷清沒說話。
司徒衍思索片刻,最終還是跟了進去。
此時外圍已經清理了大半。
外圍的毒谷族人屍體被堆在牆邊,鮮血順著脖頸滑落,看樣子這些族人還沒了解發生了什麼。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司徒衍眼前開始有些發黑,倒不是因為第一次見到死人害怕。
而是,人嘛。
總是一個嬌貴又矯情的生物,做任何事都需要一個理由,不管理由正不正當,但至少需要一個。
也許有人並不是,但司徒衍是。
司徒衍踩著泥濘的血水,看著那些還沒來得及閤眼的人,此刻血腥味一遍遍的衝擊著司徒衍的腦海。
麻木…。
司徒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是應該加入他們,亦或者是繼續漠視不理。
沒人能給個答案。
心裡的壓抑然後司徒衍想罵人。
但是,偏偏是這種無人可罵的狀態,然後司徒衍抓狂。
越往裡走,慘叫聲越是多了起來。
咕嚕嚕…。
或許是因為心情不好的緣故,司徒衍的肚子叫了起來,不知不覺間,暴食麵具已經覆蓋在了臉上。
隨著司徒衍的每次吞吐,都會有無數血氣以及靈魂被吞入,經驗值也在飛快的生長著。
或許吧,這種事真的就沒有對錯。
或許,司徒衍在給自己找一個交差的理由,也為了自己的心找一個理由。
我參與了這次屠殺,但我卻沒殺任何一個人。
不知不覺,司徒衍已經走到了偏院。
偏院裡有一座假山,也就是見到虎妞的地方。
司徒衍下意識的抬頭看,緊接著瞳孔微微的縮了縮。
一個斷裂的小挎包,就那麼靜靜地躺在地上,裡面的果脯散落一地。
司徒衍微微皺眉,牙齒緊咬著嘴唇,努力的壓抑著內心的那份狂躁。
司徒衍走過去,撿起小挎包,深吸一口氣。
正巧一隊甲士路過,看到司徒衍。
領頭的甲士抱拳道:“大人,可有人剛剛從這裡跑過去?”
司徒衍背對著他們,抬起了抬手,或許是因為二兩果脯太過沉重,司徒衍只是搖了搖頭。
“這邊沒有人了。”
緊接著,領頭的甲士躬身一拜,隨即快步帶著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