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笑著接住茶杯,小碎步放回了桌子上。
倒退著離開了辦公室。
直到下了樓,司徒衍才拍著胸脯長舒一口氣。
霓霞坐在沙發上發呆,英俊的小臉恢復了很多。
胭脂在一旁打著遊戲機。
看著司徒衍來,胭脂挪了挪屁股,給司徒衍騰了個位置,招招手道:“來來來。”
司徒衍走了過去,回頭看了眼電視。
隨手抓起一個手柄,等待胭脂重新開始。
一旁發呆的霓霞,忽然鼻子嗅了嗅,身體探出沙發。
祖母綠色的眼眸,看到遠處庭院裡,有一隻翠綠色的小鳥。
霓霞看了一會,小鳥似乎也不怕人,就蹲在陽臺上,歪著腦袋眨眼看著霓霞。
悉悉索索。
霓霞站了起來,像是怕嚇著小鳥,光著腳走了過去。
身後傳來司徒衍跟胭脂打遊戲,手柄噼裡啪啦的聲音。
自己又看不懂。
直到霓霞走到了小鳥跟前,開啟推拉門,那隻小鳥依舊沒飛走。
另一邊,司徒衍一刀被胭脂斬殺。
螢幕上出現了二十比一。
司徒衍把手柄拍在沙發上,懊惱的說道:“不玩了…剛剛振刀沒出來,要是出來了,我一套能連死你了。”
胭脂驕傲的揚起下巴,笑呵呵的看著司徒衍道:“不是吧,不是吧,不會某人輸不起吧。”
試問,哪個男人能扛得住這樣的挑釁。
司徒衍立刻拿起手柄,再次跟胭脂搏殺起來。
手裡的按鍵按的飛快,司徒衍忽然開口道:“姐,明天老大讓我跟著迴天空島。”
胭脂嗯了一聲說:“我知道,明天我也會跟著一起去。”
“那霓霞去嗎?”
司徒衍下意識的問,隨即胭脂忽然不動了,司徒衍一套連招,將胭脂的人物斬殺。
忽然看到胭脂回頭,正看著什麼。
司徒衍也悄悄地探頭,看到霓霞伸著手,在揉著小鳥的腦袋。
小鳥身體是綠色的,胸脯的羽毛是黃色,看起來很可愛。
“這都十一月份了,居然還會去小鳥?”
司徒衍好奇的問,胭脂輕聲解釋道:“一些無法長途飛行的幼鳥,都會被成鳥留在這裡,運氣好也許能活到春天,運氣不好也就那樣了,畢竟是自然的法則。”
司徒衍點了點頭,胭脂又繼續小聲道:“霓霞也是如此,霓霞的父母是近親,所以霓霞出生時就天生殘疾,雙目雖然不是失明,但是也有嚴重的眼疾。
以至於,他從小就被趕出了天空島,一個人流浪在人間。
他被人販子抓去當過乞丐,也被黑心的老闆拉去洗過盤子,也經常會被差不多大的孩子欺負。”
“那他的父母呢?”
司徒衍好奇的發問,畢竟正常點的父母,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子,一個人受這樣的罪。
胭脂轉過身坐在沙發上,眼神中有些暗淡,緩緩開口道:“在霓霞被逐出天空島的時候,他的父母就被賜死了。”
司徒衍心頭一顫,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在胸口,呼吸都停了一拍。
對啊…。
正常人的法律,可約束不了神印行者。
那場高鐵的意外,依舊然後司徒衍銘記於心。
那場沒有緣由的大火。
那個天真可愛的孩子。
那些化作灰燼,卻被自己嫌棄撣去的靈魂。
到底是誰,再為他們伸張正義呢。
司徒衍忽然感覺有些窒息,感覺有一雙無型的大手,正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壓的人喘不過氣。
忽然,司徒衍看到不遠處的霓霞。
手指逗弄著小綠鳥。
小綠鳥也很配合的蹦躂,最後直接跳在了霓霞的手指上。
霓霞的臉有些疑惑,似乎有些不理解。
隨後呆呆的開口道:“你快走吧,我養不了你的。”
小鳥歪著頭,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就那樣看著霓霞。
霓霞繼續自言自語道:“你太小了,我連自己都養不活,我養不活你。”
小鳥身體一蹦一蹦的,兩對翅膀撲稜了兩下,直接站在了霓霞的肩膀上,用自己翠綠色的小腦袋,蹭了蹭霓霞的脖子。
霓霞似乎驚了一下,似乎被嚇了一跳。
“你沒有爸爸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