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他一言不發地跟在你身邊,看著你一次次將手帕摺疊將僅剩的乾淨地區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
一路走來手帕已經快被染成紅色,嫌棄地看著你和自己的手帕說道:“這手帕我不要了,你自己拿著吧。”
聽到這話你加快了步伐,將他甩在身後獨自向醫務室走去。
本來在課堂上震驚之中還帶著一絲小感動,以為他終於懂得報恩了,現在全被他的話打回原形,果然不應該對他抱有太大的希望。
回到醫務室,龐弗雷女士看見又是你光臨,急忙跑過來先用棉花球為你止血,然後立馬去調製魔藥。
但是你的鼻血就像是決堤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
從小時候起你就是這樣,之前在中國上學的時候,每逢體育課在太陽下多站一會兒就會開始出鼻血。
這個時候你媽媽就會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你兩側的鼻翼,在你的後頸和前額放上用冷水泡過的毛巾,會溫柔的安慰你,還會給你喝藥,每次喝完藥之後鼻血就會快速止住。
以後每一次體育課老師都會找個陰涼的地方讓你獨自待著,這就導致你時至今日對於體育課乃至其他運動仍然敬而遠之
可是這次你來遠處上學並沒有帶上這些藥,你捂著鼻子,只感覺鼻頭酸酸的,這次不是客觀上的生理反應而是真的覺得委屈,平時你受傷的時候你父母都會在身邊,而現在你身邊只有一個討人厭的馬爾福。
明明自己也還是個小孩子,就要遭受這些除了學習之外的糟心事。
想到這裡,這平日裡所受的所有委屈就一下子湧上心頭,你的眼淚又開始眼裡打轉了。
你極力地想控制住,一點也不想在別人面前哭,更何況這個人還是馬爾福,不想讓他看你的笑話。
你低著頭,儘量不讓他看見你臉上的表情,可是你越想控制就越是控制不住,眼淚還是落了下來。
馬爾福看著你低著頭不說話,肩膀還一抽一抽的,直到聽見你抽泣的聲音,頓時有一點慌張,四下張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哎你,別哭啊。”他不自然到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擺在哪裡,平時欺負別人看見別人被欺負到無助地哭泣的時候,他心裡只會感受到洋洋得意,而現在這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倒是人生中第一次體驗。
聽到他的話,你哭得更狠了,難道自己連想發洩的權利都沒有了嗎?眼淚就和鼻血一樣想止也止不住。
正當馬爾福手足無措之際,龐弗雷女士帶著一杯魔藥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看見你哭得梨花帶雨,不由分說地就開始訓斥站在一旁的馬爾福:“她今天早上才剛剛退燒,剛剛馬爾福先生你怎麼又開始刺激別人。”
馬爾福站在一旁百口莫辯。
龐弗雷女士抱抱你,輕輕給你拍著背順著氣,說道:“不哭了,不哭了,我已經教育他了,你病才剛剛好,按理說今天應該再休息一天的,誰讓你這麼心心急就去上課,你現在情緒不能太激動,來聽話把藥喝了。”
或許是龐弗雷女士的溫柔讓你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你在她的安慰聲中也慢慢地冷靜下來,還是在哽咽著看著坐在你面前的龐雷女士,手中的魔藥在玻璃杯裡一晃一晃,彷彿下一秒就要從杯子裡晃盪出來。
“快把藥喝了,我看著你喝完。”龐弗雷女士揉揉你的頭髮說。
你仰著頭將藥一口氣喝完,清涼甘甜的液體剛剛入口,你的記憶的引線就被點燃了,這個味道不就是每次在家你媽媽給你喝的藥嗎?就是這個味道!
不出所料,就像原來一樣,很快你的血就被止住了。
龐弗雷夫人看著坐在床沿上一言不發的你,眼神中滿是憐愛,順手接過你手中的玻璃杯對你說道:“我能夠理解你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上學也不容易,周圍又沒有一個照顧你的人,如果你以後又什麼困難你就過來找我吧,我會盡力幫助你的。”
你漸漸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手中還抓著那塊被血染紅的手帕,過了一會兒你帶著重重的鼻音說道:“謝謝你龐弗雷女士,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
“這個止血魔藥的配方是隻存在於魔法世界嗎?或者說會不會有人類掌握這種藥的配方?”
看著你水汪汪的眼睛,龐弗雷女士搖了搖頭。
“哼,這還用問,魔藥當然是只存在於魔法世界,麻瓜怎麼可能會知道配方。”站在牆角一直沒有作聲的馬爾福將雙手環在胸前輕笑一聲說道。
看到龐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