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不再安全了,這是生活在這裡的人心中都有數但是沒人在明面上捅破的事實。
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行走在城堡中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受害者。
已經臨近學期末尾,可是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進展。
最後一節草藥課結束後,斯普勞特教授站在門口一個一個目送二年級的學生離開教室。
每個孩子跟她道別的時候臉上都沒有像往常一樣的笑容,或許也不僅僅是因為這是最後一節草藥課。
自從你和赫敏遇害之後,課堂就沒有了往日的生機,沒有人再在課堂上搶著回答問題。
每當老師提出問題學生們陷入一片沉寂之時,就好像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人們有兩個女孩正因為密室裡的怪物躺在醫務室裡。
可是對於這節課讓斯普勞特教授記憶深刻的也不僅僅是因為這是最後一節課,而是那個鉑金色頭髮的斯萊特林的孩子第一次主動找她搭話。
下課之後,其他孩子都在教室外面排好了隊,等著自己學院的教授帶領回城堡,只有那個男孩依舊在自己的座位上遲遲沒有離開。
斯普勞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自從鄧布利多因為盧修斯從中作梗被暫時革職之後,所有除了斯內普以外的教師並不想過多地招惹馬爾福,在他們眼中他簡直就是他爸爸的翻版。
她走到那個在其他小孩口中不太好對付的男孩面前,開口問道:“馬爾福先生,你一個人在這裡還有什麼事嗎?”
“我的確有一個問題。”平時跟著男孩的那一群學生此時並不在他的身邊,他手上玩著那個陶土花盆,並沒有將身體轉向站在他面前的教授,甚至沒有正眼看著她。
“請說。”斯普勞特教授壓住心中的怒火,還是儘量保持著自己的修養。
面前的那個男孩沉默了很久,貌似下了很大決心才問出口:“曼德拉草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成熟?”
意料之中的沒有用敬語,看來所謂的世家家教也並不怎麼樣。
斯普勞特教授聽了他的話後不經意地撇了撇嘴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聳聳肩說:“這很難說,我也說不清楚。”
“不清楚?”馬爾福偏頭直視著她的眼睛。
但是在斯普勞特眼中也只不過是正在努力學著大人樣子的小孩罷了,這個樣子並沒有威懾力,反而顯得有些滑稽。
“赫奇帕奇的學生真是和他們的院長一模一樣,做事毫無效率。現在那些學生還在醫務室裡還躺著,你竟然說不清楚?我要告訴我爸爸,你一定不想最後的下場和鄧布利多一樣吧!”男孩的聲音聽上去明顯有一些急促。
看著面前的小孩怒形於色,斯普勞特教授皺了皺眉,並沒有再理他而是轉身離開,說:“馬爾福先生,倘若你的父親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大可讓他開除我,不過在這之前作為你的老師,我希望你先學會尊重你的長輩。”
“馬爾福該走了,斯內普教授過來了。”潘西從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催促道。
馬爾福悻悻回到了斯萊特林的隊伍中,看著向他們走過來的斯內普教授的長袍被風吹得鼓了起來。
就在斯內普走過赫奇帕奇的隊伍時,他與斯普勞特教授點頭示意,卻被斯普勞特教授叫住。
他們倆一邊說著話一邊還在向這個方向看,馬爾福剛剛與斯內普的眼神對視上,他瞬間便低下了頭。
看著斯普勞特教授越走越遠,馬爾福生氣之餘還有懊惱。
其實並不是生斯普勞特教授的氣,剛才只不過他明明只是想要詢問一下曼德拉草到底什麼時候成熟,但是所有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會變了一種味道。
可是這就是他平時在別人面前表達問題的方式,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也一直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今天惹斯普勞特教授生氣。
這個胖女人就是多事。
意識到自己突然有這個想法的馬爾福又一次被自己震驚到了。
這麼看來,他好像真的沒有跟父親學習過怎麼去尊重其他人,他只會尊重自己的父母,難道要用尊重自己父母的方式去尊重其他人?
斯內普將他們帶回了公共休息室,叫住了正準備帶著克拉布一夥人離開的馬爾福,他支開了那群圍繞在馬爾福身邊的小孩,將他帶到了休息室門口。
在斯內普面前的馬爾福完全沒有了之前跟斯普勞特對話的囂張的樣子,斯內普巨大的影子將他罩住,他低著頭,不敢直視面前這個男人的眼睛,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