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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聽見海倫娜的這一番話之後,眉頭不禁皺在了一起,想到當時他在比賽中受傷後躺在病床上,你進來給他送藥時候的場景,父親的話還清晰地在耳邊環繞。
上次聽說父親要來霍格沃茨抓海格的訊息,自己還跟高爾他們計劃了很久該怎麼逃出城堡去找父親問個清楚並且還想添油加醋地打小報告,誓要將你逐出斯萊特林。
後來不僅計劃失敗了,自己還狼狽地在那間讓他唾棄的小屋裡睡了一夜。
當時醒來張口就要罵人的時候,卻看見了只是披著一件校袍蜷縮在沙發上的你。
原來的滿腔怒火在那一刻突然就像被從頭到腳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就像你身邊熄滅的壁爐中的灰燼,下意識地就只想將床上還帶有餘溫的被子披在你的身上。
他的思緒被潘西的聲音從回憶拉回了現實,“喂!馬爾福!該走了。”
離開的醫務室的時候,還是沒有忍住回頭看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你。
等到斯萊特林的一群人離開之後,弗利維教授在張秋一次次的哀求下帶著她和塞德里克來到了醫務室。
魁地奇比賽取消之後,張秋一直沒有等到你,塞德里克都拎著掃把從球員休息室走出來了,還是沒有看見你的身影。
你從來不會爽約,張秋推定你一定是出什麼事了,直到兩人聽到那個傳言。
張秋握住你冰涼的手,可是你什麼也感覺不到。
一回到公共休息室高爾他們一群人便圍了上來。
“怎麼樣?馬爾福,你這次願望倒是成真了,不僅僅是伊凡捷琳,連格蘭芬多的那個泥巴種也被石化了。”克拉布嬉皮笑臉地用肩膀碰了碰馬爾福的肩膀。
佈雷斯也喜上眉梢,倘若你當時在場,看到他們的表情一定會想著此時給他們幾串鞭炮,他們肯定會開心地立馬點燃慶祝。
“是啊,一下子少了兩個礙眼的傢伙。”佈雷斯說著察覺到馬爾福的反常,試探著問道,“怎麼了馬爾福,你看上去不高興的樣子。”
馬爾福搖搖頭,瞥了他一眼說:“你從哪裡看出來我不開心的,我現在再開心不過了。”
被瞥了一眼的佈雷斯不敢再跟他說話了,他估計在納悶,不僅僅是馬爾福的表情,甚至連他說開心的語氣聽上去也並不愉快。
他的目光落在了身邊的潘西身上,沒想到兩個人剛剛對視上,潘西的眼神就很快就移開了。
既然惹不起馬爾福,他便試圖向潘西詢問醫務室的情況,沒想還沒等到他開口,潘西就站起來對面前這一堆男孩子說:“我有些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也沒有等男孩們反應,她就轉身離開了。
佈雷斯現在真是一頭霧水,與他相同情況的還有高爾和克拉布,三個人看著馬爾福從醫務室一回來便一言不發地坐在火爐邊,渾身上下都彷彿在寫著“請勿打擾”。
明明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怎麼大家都是這副樣子。
一隻體型健碩的黑色的雕鴞落在了你家書房的窗臺,腳杆上是用墨綠色繩子綁好的信件,你的母親拿著手上的茶缸不緊不慢地走向它,解開繩子,開啟信件。
完成使命的鳥兒立馬騰空而起,撲扇著翅膀離開了這片土地。
剛剛下班的父親推開書房門只聽見茶缸掉落在地上的聲音,茶水潑了一地。
“怎麼了?”父親將包掛在衣帽架上,看著瀏覽著信件將眉頭蹙成一團的母親。
“是斯內普的信。”母親將手中的信遞給她的愛人。
“怎麼了?難不成我們家小孩惹事了?”父親笑著接過母親遞來的信紙。
他飛快地瀏覽完信上的文字,臉色越來越難看,正準備奪門而出卻被母親叫住:“你幹什麼去?”
“當然是收拾東西把我們的女兒接回家,我本來就不同意將她一個人送去那麼遠的地方,就應該聽姐姐的建議讓她留在我們身邊。”
相比之下母親卻顯得冷靜了許多,他對父親說:“你先冷靜一下吧,我們現在不可能立馬出現在他們面前,我相信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當時你不也和斯內普通訊讓他好好照顧我們的女兒嗎?”
“可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們的女兒。”父親仍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信上說過有解決的辦法,我們的女兒一定會平安回來的。”看著在自己面前來回踱步的愛人,母親繼續安慰道,“況且,我們本來就不該剝奪她自己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