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死我了。”潘西拍拍自己的胸口,問道,“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你對她笑笑,將日記本順手放在桌子上,便著手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伊凡捷琳,你買的新筆記本嗎?怎麼上面一點兒筆跡也沒有,我記得你沒有這個本子的。”潘西拿起你的筆記本問,“我收拾桌子上的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將墨水灑在上面了,可是現在竟然一點墨水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她捧著筆記本就快將眼睛貼在她剛剛撒過墨水的地方了,場面一時有一些滑稽。
你拿過筆記本,將筆記本合上,說:“這不是我的,是我撿到的。”
可是你分明記得,你從來沒有開啟過這個筆記本,潘西怎麼會將墨水打翻到紙頁上呢?
你一言不發地看著潘西。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可沒有私自開啟它,我一到桌子旁邊,它就是這樣攤開的。”潘西連忙擺擺手,解釋道,“好神奇,我真的快撒了大半瓶墨水進去。”
說完,她拿起僅剩下半瓶的墨水,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你也感覺到疑惑,但還是抑制著自己的好奇心,說:“這是別人的,我還沒有找到失主,還是不要亂動了。”
說完後,就像剛開始那樣將筆記本放在原來的位置,潘西也收拾好了東西,你目送著潘西離開宿舍,又轉頭去忙自己的事去了,離開時甚至再次確認了筆記本是合上的。
可是當你過會兒回頭看,筆記本又攤開了。
一個人在宿舍這個情況就顯得有些詭異,斯萊特林的宿舍可是在水底,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風吹進來的。
日記本攤在桌子上就像是故意吸引你去看一樣,你坐回椅子上。
正向你攤開的那一頁是空白頁,你看看了手邊剩下的半瓶墨水,決定咬著牙賭一把,你拿起羽毛筆,沾上墨水。
筆尖上的懸著的一滴墨水,滴落在空白的扉頁上,頓時就消失不見。
你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拿著筆在本子上畫了幾筆,不僅筆跡消失得無影無蹤,紙頁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筆尖劃過的痕跡。
你試探性地寫下一些剛學的單詞,也是像剛才那樣全部都消失了。
唯一不一樣的是,在紙頁的最下方赫然出現了一行漂亮的花體字。
“hello.”
你也試探性地寫下了同樣的單詞,並且在後面打了個問號。
緊接著又浮現了一排和剛剛一樣的花體英文,詢問你的名字。
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一樣,你在紙張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湯姆.裡德爾。”
這次你想起來了,在學校獎盃陳列室中,你見到過這個人的名字,好像還是斯萊特林的學生,那麼他會不會知道有關密室的事情。
你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在紙上寫下:“你好,湯姆,或許你知道什麼有關密室的事情嗎?”
“Yes.”
答案出乎你意料。
“你能跟我談談嗎?”
“你跟我來。”
一道光芒從筆記本的夾縫中射出,晃得你閉上了眼睛。
當你睜開眼睛的時候,你站在了霍格沃茨城堡的樓梯旁,兩個穿著聖芒戈制服的工作人員抬著擔架走了出來,擔架上躺著一個人,你看不清楚,整個畫面都模模糊糊的。
“鄧布利多教授,我只是想知道,密室是不是被開啟了?”一個穿著老式斯萊特林校袍的黑髮男生叫住站在臺階最頂端的鄧布利多。
“是的,但是湯姆,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這個男生就是日記的主人了吧?
這個學長頭髮烏黑,眼睛十分深邃又漆黑,比你高了一個頭,面色蒼白,面容瘦削,他目送著那個被抬走的學生,神情哀傷,令你動容。
他與一切有關斯萊特林的刻板印象完全不相干,跟馬爾福的傲慢和侵略性完全不同,他看上去是那麼溫和,彬彬有禮。
你對面前的這個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他靠近你時,雖然他看不見你但是你的心臟簡直都快跳出來了,你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你緊緊地跟隨著這個男孩。
等你從幻境裡出來的時候,感覺到一切都是那麼不可思議,一個你無論如何也沒有懷疑過的人,竟然就是那個豢養怪獸開啟密室的頭號嫌疑人。
而且在那個時候密室就已經被開啟過,並且還有一個學生死於密室中的怪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