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刺眼的陽光,你艱難地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熟悉又陌生。
你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裡躺了多久,下一秒,你只覺得頭痛難忍,就像腦袋就要炸開了一樣。
你從病床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旁邊還躺著一動不動的赫敏,她的臉上已經漸漸能夠看到一些血色。
對面的病床上還躺著科林和賈斯汀,這麼看來應該繼你們之後就沒有再因為蛇怪遇害學生了。
往事一幕一幕在你腦海中浮現。
那天傍晚,幸好你並沒有莽撞地直接回頭,不然此時你也不會和赫敏一起躺在這裡,而是已經成為了飄蕩在城堡裡的一縷殘魂了。
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因為沉睡了太久,你竟然一時想不起來這是什麼味道,直到你看見了床頭櫃上正在盛放的香水百合。
你掀開被子想要下床走一走,可是當你的雙腳剛剛站到地板上,便重心不穩兩腳一軟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你這孩子......”看見這個情形的龐弗雷女士將端在手中的魔藥順手放在床頭櫃上,走向跪在床腳旁不知所措的你,將你從地上扶起來。
你盯著面前的龐弗雷女士良久,一時有很多話想要說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龐弗雷女士一臉嗔怪地看著你說:“怎麼?躺了一個多月你就不認識我了?”
“不是。”剛剛甦醒的你說出了第一句話,聲音還有一些沙啞,“謝謝你,龐弗雷女士。”
你接過她遞上來的魔藥,玻璃杯裡的液體散發著詭異的顏色,雖然內心無比抗拒,但是你看著面前的不明液體還是端起一飲而盡。
沒想到剛剛從沉睡中醒來,你感受到的第一種味覺竟然是苦澀,你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龐弗雷拿著魔藥一勺一勺地喂進正躺在病床上的剩下三個人嘴裡,說道:“看來他們幾個人也應該快要甦醒了。”
你抱著空空的試劑瓶,問正在忙碌的龐弗雷女士:“冒昧問一句,密室裡面的那個怪物解決了嗎?”
龐弗雷女士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著你說道:“哈利波特和羅恩上週進入了密室,密室裡的蛇怪已經被哈利波特斬殺,那個被拐進密室的女孩也獲救了。”
“有女孩被拐進密室了?不會是金妮.韋斯萊吧?”你暗暗喃喃道。
“你怎麼知道?”龐弗雷女士一臉吃驚地看著你說,“她被拐走的時候,你還躺在這裡呢。”
你將當時準備告訴赫敏但是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告訴了龐弗雷女士,聽得她連連皺眉,說道:“要是當時你將這件事告訴教授們了說不定金妮就不會遭受這些事。”
龐弗雷看你愧疚地低下了頭,立馬安慰說:“也不是你的錯,你可不要有心理包袱,或許這一切都自有安排吧,再說現在金妮也沒有事,你就不要自責了。”說完還拍拍你的背。
聽到這裡你長舒了一口氣,久久懸在心中的石頭也終於放了下來。
沒過多久,只聽見赫敏輕輕哼了一聲,龐弗雷女士馬上跑到她的面前,看著剛剛甦醒的赫敏那不知所措的樣子,你就彷彿看到了剛才的自己。
緊接著科林和賈斯汀也相繼醒來,大家都在為自己劫後餘生而感到慶幸。
龐弗雷女士滿臉欣慰地看著面前活蹦亂跳的孩子們,她這幾個月以來一直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你們,現在看來所有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孩子們,大家都在禮堂等著你們呢。”
你扶著床沿站了起來,沒一會兒就就找回了行走的感覺,相比之下比你們躺了更久的科林和賈斯汀一時還找不著方向。
你和赫敏只能攙扶著他們倆向禮堂走去。
當你們出現在禮堂門口時,排山倒海的掌聲和歡呼聲一下子就將你們淹沒了,赫敏飛快地朝哈利波特和羅恩奔去。
還沒有等你看清面前的景象,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而這時你卻能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張秋的味道。
“你終於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父母交代。”擁抱了很久她才將你鬆開,塞德里克站在她的身後也給了你一個淺淺的擁抱。
你鼻子有一些酸酸的,原來你躺在醫務室那麼久,還是有人記掛你的,就是不知道你爸爸媽媽知不知道你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在張秋的噓寒問暖之中,你的餘光瞥向禮堂主席臺,而坐在正中間的竟然是鄧布利多,他對上了你的視線微笑著跟你舉了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