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滿臉是傷疤的中年男人,抱著一個鼓鼓的公文包,穿著深色的毛呢制西裝,看上去布料的質感並不好,米棕色的頭髮無精打采地耷拉著。
見這個包廂裡只有你一個人,他便問道:“你好小姐,請問我能坐在這裡嗎?”
你警惕地偏過頭看了看他,他的談吐和他的穿著打扮並不符合,於是你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了你的允許之後,他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坐在你的對面靠著窗子旁若無人一樣呼呼大睡。
原來你上次在車上就是這樣的表現,不知道潘西她現在有沒有到學校,還有,馬爾福......
你搖了搖頭,很是奇怪自己為什麼會想到他,或許是因為過年那段時間你看見過他的父親吧,你後來問起你的父親,父親只是解釋道姑媽和馬爾福家有過生意往來。
看著父親不悅的臉色,你便知趣地沒有再問什麼,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並不想提起“馬爾福”這幾個字。
不過現在看來他倒是沒有什麼找你茬的理由了,沒有他煩你,你倒是能夠預感到接下來的這個學期你將會過得有多順心了。
從車窗外看著父親對你揮手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變成螞蟻大小最後消失不見。
這次的心境與第一次踏上霍格沃茨旅途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比起不捨,你更多的是期待。
“伊凡捷琳,我們能坐在這裡嗎?其他地方都沒有位置了。”門外是赫敏抱著尾巴還在搖來搖去的克魯克山問你,她的身後還站著看上去不太好意思的哈利波特和羅恩。
“可以,但是那隻老鼠不能進來。”說著你看了看羅恩手裡正在掙扎著的大灰耗子。
羅恩皺了皺眉說道:“不要這麼刻薄嘛,伊凡捷琳,你看斑斑其實很喜歡你的。”說著他就要將手中的耗子遞給你看。
看你嫌棄地別過了頭,哈利波特說:“好了羅恩,你就先將你的斑斑放進籠子裡,然後放在外面的行李架上吧。”
赫敏挨著你坐下,羅恩和哈利波特小心翼翼地靠著那個正在睡覺的陌生人坐下,生怕打擾到他。
“伊凡捷琳,你又要離開家那麼久,你會不會傷心啊?”赫敏問道。
你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是有一點。”
似乎是你的要求讓羅恩有些不開心,他撇著嘴說道:“斑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連我們家這次去埃及都帶著它,不知道它一隻老鼠在行李架上會不會感到孤單。”
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是你只是看著他,並沒有做出絲毫妥協地意思表示。
“好了,羅納德,全世界都知道你去過埃及了,能不能不要一直提起這件事。”赫敏無奈地看著對面的羅恩。
列車駛入山林,漸漸地有一些雨絲打在了窗子上,天空暗了下來,遠處時不時還會出現一道閃電,每每響起雷聲你便忍不住地一激靈。
沒過一會兒,只感覺列車狠狠地顛簸了一下,便停了下來,突如其來的震盪讓你們措手不及,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變得灰沉沉的。
佈滿雨絲的車窗邊緣竟然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並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車窗中間蔓延,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大冰櫃子裡面,你們每撥出一口氣,都能看見白霧升起。
這是怎麼了,這個季節怎麼會出現這種反常現象?你暗暗皺了皺眉頭,心裡浮現一種不祥的預感。
車上的燈也熄滅了,你們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見對方的輪廓,對於這麼大的動靜,你十分佩服坐在你對面的那個男人甚至還在沉睡。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要死在這裡了嗎?”羅恩驚慌失措地抓住哈利波特的胳膊。
你只覺得周遭的空氣越來越冷,一股腐爛的氣息正在向你們逼近。
與之前蛇怪身上的氣味完全不同,蛇怪就只是讓人噁心的下水道味,而這種味道帶著一些讓人難受又絕望的氣息。
大家都裹緊了衣服,克魯克山大叫一聲躲進了赫敏的包裡。
你嫌棄地捂住了口鼻,冷的打了個哆嗦,剛剛想要在包裡找一件厚一些的衣服穿上,只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身影猛然出現在你們包廂門口,絕望的氣息越來越濃厚,你好像聽到了很多人的喊叫,還有小孩子的哭聲。
脖子就像是被誰狠狠掐住,讓你喘不過氣來,只感覺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一樣,你難受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對面正在沉睡的男人突然醒來,從口袋裡掏出魔杖,大聲念出咒語,魔杖尖端發出刺眼的白色光芒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