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感也讓他說不出話。
“我聽斯普勞特教授說,你揚言要讓你父親將她從霍格沃茨開除。”還是讓所有人都熟悉的一字一頓的語氣。
“我......我那是......”馬爾福支支吾吾還沒有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就被斯內普打斷。
“我不管你是什麼理由,但是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斯萊特林的年級評分,還有斯萊特林的整體風貌。”
是意料之中的不留情面,可是斯內普接下來的話更讓馬爾福吃驚。
“我明天會將你送到斯普勞特教授面前,你需要向她道歉,你需要為你的無禮行為付出代價,至於你父親那邊我會處理。”就算是有那個膽子馬爾福也不敢去找斯內普教授理論,只能把想要說的話打碎全部咽回肚子裡。
回到公共休息室的馬爾福整個人毫無生機地攤在那張黑色的真皮沙發上。
斯內普竟然要將他今天的行為告訴他的父親,他已經能夠想象倘若自己父親知道這件事之後的臉色會有多難看了。
馬爾福從小就知道,在盧修斯眼中最重要的莫過於家族的名聲,他從來不允許別人侮辱馬爾福家族,當然也不會允許馬爾福自己做出讓家族顏面盡失的事情。
佈雷斯的呼喚聲彷彿是從天外傳來的,他現在腦子裡就像是裝了一桶漿糊,什麼也聽不進去。
第二天早上馬爾福剛剛和夥伴們在禮堂裡吃完早飯,就被斯內普叫了出去,彷彿能夠預料到即將迎接自己的是什麼一般,馬爾福全程一言不發地跟在斯內普身後。
今天天氣還算不錯,冬日的太陽透過草藥房頂的玻璃窗將整個房間照的暖暖的,斯普勞特教授的心情也跟著好了很多,昨天的不愉快已經被陽光全部蒸發走了。
這麼算起來,開學初培育的那些曼德拉草也快成熟了。
她一邊哼著歌一邊拿著小噴壺為自己悉心照料了一個學期的小草們澆水,絲毫沒有反應過來教室的門口的兩個人已然站了許久。
看著斯普勞特教授就要在眼皮底下走向花房深處,斯內普還是叫住了她。
因為突然被打斷斯普勞特教授被嚇了一跳,循著聲音望去,穿著黑色長袍的老熟人像一隻蝙蝠一樣黑著臉站在自己的花房門口,他的身後站著昨天就在此處與自己叫囂的那個學生。
“噢!斯內普教授你有什麼事嗎?”斯普勞特教授明知故問道。
斯內普教授將馬爾福推到斯普勞特跟前,看著面前的小孩低著頭和昨天囂張的樣子大相徑庭。
“我為我昨天的言行道歉,斯普勞特教授。”
聽到這話的斯普勞特輕哼了一聲,說:“行了,你們離開吧。”
聽到這話的馬爾福如釋重負,正準備拔腿走人的時候,被斯內普一把抓住巫師袍,再一次直直拎回到斯普勞特跟前。
“斯萊特林向來是一個賞罰分明的學院,從現在到期末的這段時間我會將你交給斯普勞特教授,倘若在這期間斯普勞特教授再次向我反映你對她有任何的無理行為的話……”
面前的兩個人都拉直了耳朵,期待著斯內普的下文。
“我會將你之前包括之後的行徑全部告訴你的父親。”
這無疑是戳中了馬爾福的軟肋,就算他再不情願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辦法,他的命運全部都系在曾經他最看不上的教授身上。
看到這個情形的斯普勞特心中狠狠出了一口氣。
她的言語中還是帶著一點酸味兒,她並沒有理會站在自己面前的師生二人,而是轉身看向自己的花草說道:“沒有必要,我倒是還怕他讓他父親把我從霍格沃茨開除呢,我可使喚不起。”
斯內普知道自己的學院的小孩惹得同事心中很不痛快,他對斯普勞特教授作出保證:“請您放心,只要他還在斯萊特林一天就要服從斯萊特林的規矩,我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將他送過來,下午再將他接走。”
看著斯內普離開的身影,馬爾福心中五味雜陳,就算他心中再不情願,他還是不敢反抗自己的院長,何況這還直接與自己以後在家的狀況掛鉤。
“怎麼了?不想呆在這裡大可以跟著你的院長離開,我不會攔你。”斯普勞特心裡明明知道面前的人會給出什麼答案,還是禮節性地問了一句。
“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斯普勞特教授。”
“哼哼,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打起精神吧,馬爾福。”斯普勞特的得意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