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晚,你趁著潘西正熟睡的時候輕手輕腳地走下床,小心翼翼地將枕頭塞在被窩偽裝成你還在床上熟睡的樣子,早就對這樣的偽裝輕車熟路,這個畫面就像你上次偷偷在宵禁的時候離開宿舍一樣。
現在想起來那都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年少氣盛竟然直接溜了出去,今天晚上有了隱形衣的加持應該會比上次順利很多,至少身後不會再跟著一個叫做馬爾福的小尾巴。
想到他你就覺得有些奇怪,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了,他最近的行為簡直莫名其妙,就像是正在發脾氣的小貓一樣。
要說起來之前你還養過一陣子貓,是你的父親為了彌補沒有時間在家陪著你從外面帶回來的,可是他並沒有想到的是,你也只是有過幾天新鮮感,之後竟然沒有通知父親自己給小貓找了一個領養人。
“所以,你為什麼要將我送給你的小貓送給別人?”出差回來的父親問正在自己房間書桌上埋著頭寫寫畫畫的你。
“小貓平時摸一摸就好了,可是它一直粘著我,我覺得很煩,就把它送走了。再說張阿姨本來就喜歡貓,如果你想它的話你可以去張阿姨家看看。況且,媽媽也很支援我的決定,你又什麼意見可以跟媽媽說。”你抬起頭看著叉著腰站在你面前的父親,說完話之後又繼續寫寫畫畫。
你的父親回頭看向靠著牆的妻子,頓時沒有了剛剛跟你說話的氣勢。
這麼看來貓頭鷹真的是非常好的寵物呢,既長得可愛,還不粘人,最重要的是還不用你管。
你躡手躡腳地走到潘西面前,再三確定並沒有打擾她的清夢。
就穿著睡衣套上拖鞋拿上魔杖披著隱形披風就準備出發了,走到門口還不確定地還照了照鏡子,看見鏡子裡真的是什麼都沒有變化,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確定的確是一切都天衣無縫之後,推開了你們宿舍的門。
你謹慎地探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之後,才輕輕帶上門,離開了你們的公共休息室。
現在這個時間段,大家應該都睡了,甚至連走廊上也看不見人影,只有燭臺上的火焰忽明忽暗地跳動著,一路上出奇地順利。
雖然披著隱形衣你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即使這次偷偷溜出來不用擔心像上次那樣遭遇生命危險。眼見著就只剩下最後一段路程時,你聽見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
你迅速靠牆站好,這樣至少能夠保證背後不會出現什麼疏漏。
腳步聲越來越近,仔細聽上去還有木棍拄在地上的噠噠聲,你心裡已經大致猜到是誰了,盤算著還是等他離開了再行動。
一頭濃密的深灰色頭髮從樓梯下浮現,緊接著出現的就是那張帶著假眼球傷痕累累的臉,有一種陳年朽木的感覺,鼻子的一大塊都不見了,你從來沒有這麼仔細地看過他的臉。
很難想象他以前做傲羅的時候經歷了多麼兇險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材今天看上去比前幾天臃腫了很多,拄著他的柺棍走路還是一跛一跛的。
看這個方向他應該是剛剛從地下室出來,但是這並不是通向你們公共休息室的樓梯,從這裡下去貌似是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
這麼晚了,他難道是找斯內普教授談論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你緊緊的貼著牆,石磚冰冷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絲綢睡衣直直竄著你的後背,你不禁哆嗦了一下。
他貌似察覺到什麼,停了下來,走到你的面前你,轉向你所站著的方向,那隻假眼球還在轉來轉去,難不成被發現了?
現在你簡直大氣也不敢出一個,瞪大了眼睛接收著來自穆迪的審視。
可又見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跑下樓去,速度比剛剛上來的時候快很多,你真驚歎於他用他那條假腿還能有如此速度,這樣子簡直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從他適應假肢到現在一定需要適應很久,你不禁再心理感慨道。
確定他確實離開之後,你才繼續頂著斗篷走向圖書館。
確定四周沒有來人,你對著門鎖揮了揮魔杖。
“Alohomora.”你小聲地念出咒語,就看見沉重的鐵鎖自己脫掉了鐵栓。
你成功走進了圖書館,就算這時候沒有什麼人過來,你還是不敢太過招搖點燃圖書館的燈,只能靠著魔杖尖端發出的微弱熒光在這裡艱難行進著,大腳趾撞到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椅子,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但是你也沒有精力關心自己的大腳趾,但願它沒有那麼脆